“这病当真怪得很,是在脸上长瘤子。
初时那瘤子小,你母亲也没在意,请了大夫回来开了药方,以为吃了药便会无事。
不成想这瘤子却越长越大,怎么也消不下去。
你父亲便以‘恶疾’为由要与你母亲和离。
唉,那哪是什么和离,根本便是逼迫。
你母亲若不答应,只怕就要被休。”
“怎么会这样?”
脸上长瘤子,放在现代的医学,若是良性的便割了它,若是恶性的只怕还要化疗。
可放在古代,大约没人知道怎么治。
“所以我说你娘命苦啊。
这么怪的病竟也会让她遇上。
你母亲归家后没多时,你父亲便娶了现在这房太太,紧接着朗哥莹娘便出世了。
说起来,朗哥也只比修哥小几个月,当真是凑得紧。”
这话什么意思?宁娘细细品了品,品出点味儿来了。
既然说修哥是二老爷亲生,只怕是母亲与他和离之前同房后有的。
只是归家时还未摸出喜脉。
那朗哥却只比修哥小几个月,可见得二太太进门之迅速。
可能母亲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嫁进来了吧。
可徐氏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若她是个沉不住气的,不说当场与二太太撕破脸,心里只怕也把她恨透了。
多半还会想着二太太是不是没进门之前就与二老爷私相授受了。
她的这个舅母,手段真是高明,简直就是见缝插针替二太太拉仇恨,培养她对继母的怨忿情绪。
虽然她确实不喜欢二太太,可她也并不欣赏舅母的这种做法。
她并未顺着徐氏的话头问下去,反倒扯到了修哥身上:“那修哥……”
“修哥是你母亲归家后摸出的喜脉。
当时我跟你舅舅都曾劝她把孩子打了。
毕竟你母亲为了治脸上的病前后吃了不少药,这孩子生出来也不知好不好。
可你母亲却执意要生下他,还为此停了汤药。
当时那几个月,阖府上下都过得心惊胆颤,生怕你母亲一个不好便要去了。
却不想她这瘤子虽未变小,却也不曾变大,停了汤药病情也不曾恶化。
修哥虽是早产身子弱了些,倒也没什么太大的病痛。
总算是菩萨显灵,见你母亲一生坎坷,临了还给她留了个儿子。”
宁娘越听越想落泪,心里竟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有了深深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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