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收回视线,一路跟着徐天颂从停上场坐电梯上楼,进入五楼的值班室。
这个时候白天的门诊已经结束,走廊里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医生护士匆匆而过。
他们经过徐天颂身边时,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
有些人似乎跟他认识,客气地打了招呼。
有些不认识的眼里都闪现出惊异的表情,特别是几个女护士,脸上隐隐露出红霞。
徐天颂带她去一间办公室前敲门,一位年轻的男医生接待了他们。
那医生长相出众气质儒雅,说起话来却是极具冲击力,有那么点说一不二的味道。
而且他看她的时候似乎总喜欢挑眉,像是在探询些什么。
他给阮筝做了一系列检查,确保她一切安好后才下结论:“不用开药,回去多注意就好。
多休息,别不把医生的话当回事儿。”
徐天颂谢过那医生后就想带阮筝出去,对方却突然有事叫住了他。
他停住了脚步,吩咐阮筝在门外的走廊里坐一会儿,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阮筝一个人在门口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抬头看着走廊上的顶灯。
医院的灯光都很亮,照得阮筝有些眼发晕,看着看着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又看到熟悉的人脸。
先是母亲的,她正在厨房里做饭,转头冲自己笑了下,用温柔的声音说:“再等一会儿就开饭了,先洗手哦。”
然后弟弟就冲了进来,玩得满脸泥巴和汗水,脏兮兮的手直接就往阮筝身上贴,吓得她尖叫起来,两个孩子在狭小的厨房里互相追逐。
那幅画面真是温馨到了极点,孩子们的笑声配着母亲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是这种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父亲进来了。
他喝了点酒,感觉心情不太好,一进来就冲她跟弟弟嚷,把他们赶出了厨房。
然后她就听到父亲和母亲吵了起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父亲大着嗓子在那里吼,母亲除了小声地分辩两句,其余的时间就只剩抽泣。
这种生活在他们堕楼前的几个月经常发生,先是小吵,再是大吵,最后父亲就整天夜不归宿,即便回来也是乱发脾气。
生活变得越来越糟,就像一个正在吹气的气球,到了快要爆掉的临界点。
很快这个临界点就到了。
视线里出现了徐天颂的脸,阮筝的气球就这么“砰”
地一声炸得粉身碎骨。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因为用力过猛,脑门撞在了徐天颂的下巴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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