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步亦趋跟在冯济身后,看着他苍老甚至佝偻的背影出神。
原来将我掳来的男人是将军大人,而我现在被分配到军医处,医师冯济说我年纪小,其他活都g不了,可以到他那里做点杂活。
能留下就行,去哪里我都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到兄长,兄长又安全否?
我抱着领取的被褥去到我的床位,将身上脏了的衣物换下,又将刚领的衣服套上,和衣而眠。
兄长说出门在外要着男子装束更安全,也幸好兄长一直将我扮作男子,现在才能顺利留在军中。
冯师傅说,军中出现nv人是要杀头的。
我躺在冰冷又僵y的床板上,想着往日和兄长在一起的时光,与眼下对b,方知兄长为了照顾我付出了何其多。
两道晶莹的眼泪滑入鬓间,落在枕巾上留下sh痕,今晚注定是个伤心夜。
去冯师傅帐中当值,才看到有不少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相b之下我确实要更单薄瘦小一些。
年长一些,b我高一个头的大哥领我们去认识各种草药。
处理伤口甚至换药这种活都用不上我,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
我第一次看见冯师傅清理血r0u模糊的伤口,布巾上沾到的血将一盆温水都染上血se时,我眼冒金星,差点把胃吐出来。
求生存总是不容易,我觉得我只是不适应,并不是抗拒,所以时间长一点,习惯之后,这份差事我做得还挺不错。
我记东西快,不管是药材还是人脸,看几次都能准确记下来。
送药的活几乎我一个人g了,每天都在外面跑腿,跑了这边去那边,跑遍了大半个军营。
因为经常在各个营帐间走动的关系,混了个脸熟,和大家的关系处得都还不错。
我走进帐中,将要换的药材放在桌上,“陈力,药我放这了,到时辰了要记得换。”
“好。”
陈力应着,见我扭头就走出声喊住我:“哎,别走啊!
再坐一会,这会儿你不正好空闲吗?”
我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脚下一步也没停。
外头太yan当空照,re1a得我睁不开眼,脑袋都要冒烟。
我眯着眼睛,低头两眼只看脚下,走得飞快。
视线内突然横过来一只脚,我心中想着谁啊这么无聊,身t灵活的闪开,甚至没兴趣看身后是谁想绊我。
所以我没看见郭旻盯着我后背那双喷火的眼睛。
早前我跟他们都不熟,生存的本能驱使我快速适应环境,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是个人,我都想办法套近乎打好关系。
又刚好在军医处g活,常常要照顾伤患,简直等于是把饭喂到了嘴边,岂有不吃之理。
可我没想到的是,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
总有人来打扰我,不是叫我去散步赏月,就是说得了好玩的玩意叫我去看看。
每个人都在叫我去做不同的事情,七嘴八舌的,吵得我脑袋疼。
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几年过去,他们还是ai叫我,我还是更愿意回去睡觉。
没想到这些小事,日积月累,就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下一个营帐,我去送药,在外面打了招呼进去时,我见到了坐在床边的李游。
他穿戴整齐,面se正常,我一面将药放到桌面,一面叮嘱道:“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仍旧不能懈怠,需要按时吃药,旧伤复发的可能x就会大大减小。”
我抿唇笑了笑,说话间李游已经走至我身边,他个子高,低头看我时,就有一大片y影笼罩下来。
“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我准备离开,可刚走了一步,突然被身后的李游一把拽住手臂。
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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