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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去决斗还是去服装展示啊?
为了加紧对仙水忍七个人格的说服,我一天24小时几乎全都耗在了奈留身上,看感伤的爱情片——还好日本的录像带租借很方便,一部电影结束,我陪着奈留流眼泪,“电影都等不到从朋友做起,慢慢来,”
我继续说,“要在120分钟把一段爱情说清楚,主要靠一见钟情了。”
“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是只要一瞬间呢?”
不是我们不期待爱情,只是那玩意来了以后,我们能不能抵御更多的诱惑与迷茫,以及人生的无奈。
如果说仙水忍是冷漠之下藏着一点点自己都要遗忘的天真,说着没心没肺的话来掩饰对死亡的恐慌(我猜的,目前此人还没冒出来过),那奈留就是老土而不合时宜的坚持自己的纯真,至死不渝。
“奈留,你第一次见到树,是什么时候?”
我好奇宝宝一般问他。
将今后的人生托付给他?认定了就是他?
奈留的睫毛长而黑,笑起来就像一个四岁的孩子,“不记得了,是忍先认识他的,那时候树被忍打倒了,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突然开口,不是求饶啊唾骂啊,而是问忍可不可以允许他再多活几天。
而他的理由竟然是:“非常喜欢XXX在每周四的娱乐综艺节目,无论如何,想看完这个礼拜的节目后再死……”
忍那时候好高兴,高兴到自言自语:“原来妖怪里面也有像人的家伙啊!”
……”
每个人都需要戴着面具生活,只是厚度有所区别,但是仙水是素面朝天的,所以当他发现世界和他预想的如此不同,就崩毁了,前半生是对梦想童话的赞美诗,后来突然变成了对冷酷现实的讽刺杂文,但是他又不肯放弃其他的思绪,所以人格里还有童话啊,散文啊,论文之类的存在。
“我们都喜欢忍,最喜欢忍。”
奈留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此言若虚,天打雷劈的的坚定。
(这能不能算自恋?)
我抚摸奈留的头发,对这个人,漠视或者明视都可以,就是不能重视,因为他太纯粹,纯粹到易碎。
他自然的向我靠过来,手向我身上搭去——
一切皆有可能是很恐怖的。
“你不是奈留!”
我洪亮的喊了出来。
他十分肯定的回答,“当然不是,我是暗。”
暗,实,一也三个人负责战斗任务,一也是杀人狂,实是爱说教的大嘴巴,至于暗,我面前的他,一双严厉的灰色眼睛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傲然的神色。
我松了一口气,“您要出来,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比一也好,一也这个人格是连小孩也能毫不犹豫杀死的——看,我多么乐观。
他目光炯炯盯着我,低语,“实说你浸淫了人类最坏的特征,看来他言过其实了,你蛮普通的。”
我对这个比较像猎艳高手搜寻猎物的暗不太感冒。
仙水忍的七重人格其实是相当麻烦的,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我真庆幸自己不是树,否则迟早脑子要坏掉-
我和奈留就像闺密,但是对另外的六个人格,我都是警惕的。
暗的声音都是提琴式的低语,高深莫测的腔调,“除了战斗狂一也,还有好哄的奈留,我们其他人没人打算参加暗黑武术大会。”
也许仙水的某个人格会是从头到尾一根筋的傻瓜,但是作为主体的仙水无疑是理智的,是什么让他不支持参加暗黑武术大会这个选择?抹杀唯一的求生之路?我寻思着,莫非被什么热血病毒感染了,自以为还有别的办法?
我愣了大约两秒,“为什么?”
我要仙水的理由,至少要是个能说服我的。
“一点点娇纵,一点点任性,一点点……”
暗一边评价我,一边一把将我拉到怀里,他的力气太大,力道也没用好,我的胳膊肘就这么撞到旁边的墙上,咚的一声响。
我想我必须随便抄起什么武器教训一下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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