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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乌黑的头发滑落,这让我很紧张,他突然说道,“你害怕吗?”
我思考了一下答案,最后简洁诚实的答道,“是的。”
“你至少不是个骗子。”
不知该如何应付,我小心谨慎的回答,“我是个人类,对很多妖怪来说,这本身就是错误。”
“我没有遮住你的眼睛,自己去观察吧。”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发觉他的脖子很修长,当然比不上长颈鹿,但是几乎和天鹅一样优雅,动作轻盈的宛如舞蹈演员,他走到我近旁,伸手抚摸我的头发——我认识的人里只有蓝染有这毛病,莫非BOSS级别都有把人当作狗的爱好?
“黄泉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吗?”
再呆下去,伊尔密真的会把我当成魅惑的狐狸精了——话说回来黄泉应该最讨厌狐狸精才对。
黄泉情不自禁的轻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失去了双眼,我知道藏马拥有一双永不褪色的眸子,清冷的如同冰泉水,那么,黄泉的眼睛又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不管这是一双多么明亮的眼睛,我都已经无缘得见。
“你相信自己的感觉吗?”
黄泉问。
“作为女性,一般都是直觉至上,不过天下之大,万事都说不准。”
“那,你相信我吗?”
我知道自己不能撒谎,黄泉根据心跳就能判断诚实与否,我不知道该用上什么语气,只能平板的说,“我不知道。”
看到他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我就赶忙退下。
大概我的诚心很感人,第二天黄泉就指派军事副总长曲尺当伊尔密的武术指导,曲尺是居合斩的高手,居合斩也就是居合道,又称拔刀道或拔刀术,是日本剑术诸技术的一环,修练的是在和平的状态,当遇到敌人的瞬发袭击时,如何快速反应过来的技术。
伊尔密的暗杀技巧已经是家学渊博,但是如何面对敌人的骤起发难,无疑还欠缺,黄泉很会选人。
(那他为什么选我当财政大臣?)
居合是从坐姿静态中,或立姿动态中,拔击、斩切对方于瞬间获胜之招术,不像剑道拔刀交剑后才争取胜败,而是交剑前已决胜负。
最出名的是血振(振落积血):斩击毙敌后,振落付在刃上的积血。
其应用技法,像“振落付在雨伞上积水”
“倾斜刀尖流落”
“右手反掌,向右拂开,以刀尖较刀刃水平低而流落”
等三种方法,在振血时要保持充分的残心意境来行使(在我看来这无聊极了,除了姿势好看一点用都没有,但是当年在真央灵术院很多男同学都孜孜不倦研究这个——难道这样还能让虚死的痛快点?);残心:指的是毙敌之后仍然留心对手,以预防垂死的对手,然再袭击时,立即可反应击刺对方之丝亳不松卸的身手状态,从振血到刀归鞘止,对倒下对手保持随时可应付的心态。
(这点伊尔密学习的贼快,在保持警惕方面他就像一只多疑的猫。
)
如果曲尺只是个理论高手,不可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他有武德,而且乐于把在战场上孤注一掷的残忍灌输给小伊尔密,动作比屠夫快,讲解的比私塾先生还仔细,对黄泉送过来的这位老师,我很满意。
“以前就有种说法,武器这玩意是用来杀掉少数人解救多数人,”
在出发去黄泉的国家:癌陀罗的首都前,我拦住了总是无视我的鱼虎。
我对着鱼虎,笑得谦恭,在昏暗云层的背景下,竭力做出自信满满的样子,“实际上武器只是为了杀戮才被创造,就算说战争促使科技进步,但是在珍贵的人才以及资源损失的情况下,实际如何不难推测。”
鱼虎第一次正眼看了我。
眼神像看一只恼人的苍蝇,连挥手赶走都没兴趣。
“鱼虎阁下,您交给我的账目,经过核实,科研及军费相当庞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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