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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墙勉强站立起来,他气喘吁吁地跳到窗边。
这扇窗子被一层磨砂玻璃贴贴住,把手也被卸掉无法打开。
金盏靠在窗户上看了半天,末了还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也许是城郊的某个地方。
自己本应该是和方天亮一起回家的,已经说好了今天明天都在一起过,他现在肯定担心死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命啊,一到前途即将光明之时就会横生祸端。
他又饿又困又害怕,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疲乏地缩在墙角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猛然推开,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惊醒了他。
睁眼的那一刻,有人拍亮了墙上的电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光明令他不得不紧闭双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盏,好久不见。”
安洋?!
金盏颤抖着眼皮拼命向前看去,真的是安洋。
安洋瘦了一些,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脸颊冻得有些发红,眼睛亮亮的放着精光。
金盏“呜呜”
地叫了两声。
安洋盯着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布,把金盏疼的龇牙咧嘴。
“是你。”
金盏愣愣地开了口。
“是我。”
安洋很坦然的一摊手,又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踱了两步:“是不是没想到?我们俩现在倒过来了,你前途一片光明,我却得从头开始,不……”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冷森森地盯住金盏:“不对,我连从头开始都做不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他眼中的痛恨和绝望是金盏从不曾见到过的。
金盏印象里的安洋,即使气急败坏,两只眼睛也是不动声色,也许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安、安洋,你冷静一点。”
金盏感觉到他真的是恨上自己了,心里的惧意忽然比自己是被侯制片绑架更甚。
安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两口:“我很冷静,小盏,现在是你对不起我,所以你暂且做一点牺牲吧。”
金盏听了他那前半句恨不能啐他一口,但听到后半句又警觉起来:“你让我牺牲什么?我这么多年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多?”
安洋蹲下身瞪着他:“你当初是自愿的,现在说把我卖了就把我卖了,你没有良心。”
金盏快被他气的背过气,连连点头:“我没良心,我没良心,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你让我给你写歌我就写歌,你让我给别人卖屁股我就得卖屁股。”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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