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温颂年生气了。
后果非常严重。
作为“咱三谁管谁叫爹”
微信群里目前唯一的幸存者,沈斯受两位好兄弟之托,来向温颂年打听:“学长,那你现在生的是舒一帆的气,还是段景琛的气呢?”
温颂年停下脚步,连带着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段景琛和舒一帆也开始屏息凝神。
半晌,温颂年缓缓道:“生段景琛的。”
被赦免无罪的舒一帆立刻喜上眉梢,甚至还幸灾乐祸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人。
段景琛盯着温颂年逐渐走远的背影没忍住怔神,他还是第一次跟人社交遇上屡屡碰壁的情况。
明明学长前脚才跟自己说过谢谢呢……
舒一帆蹬鼻子上脸地指教段景琛:“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哪怕不明白错哪了也要主动跟对方道歉,只要把错全部都归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沈斯听闻后无语至极,当即弹了一个脑瓜崩到舒一帆的额头上:“你把你失败的恋爱经验往哪套呢。”
接近十一点半,卢胜组织着众人在湿地公园里的野炊区吃了顿饭,等临近傍晚才领着大家回民宿休息。
班上十六位同学住八间双人间,段景琛与温颂年又被理所当然地分到了一处。
“卢老师。”
段景琛用房卡刷开门,接着忙不迭地叫住了路过的年长者,“学长不在房间里……”
温颂年中午跟大部队一起吃完午饭之后便找到卢胜说自己有些累了,想提前回民宿休息。
民宿就在湿地公园附近,卢胜也不至于过度担心,只交代温颂年有事记得随时联系,便打电话找工作人员领他过去了。
结果现在安排给温颂年的房间崭新如一,像是根本没人进入过的样子。
卢胜着急忙慌地就去找民宿老板娘,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相机的大学生。
“你是说温颂年吗?”
老板娘直接熟稔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段景琛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放心。”
老板娘乐呵呵道,“温颂年中午在民宿门口碰见了白凤观里的王道长,他跟人上山顶叙旧去了,这会儿天色发暗,温颂年应该也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老板娘的声音没有刻意压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所有同学听到这番描述都没忍住面面相觑。
“道、道长……?”
“还能跟人叙旧!
?”
“我靠,这么牛!”
终于,舒一帆颤颤巍巍地发问:“学长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出家了啊?”
“这都哪跟哪了!”
老板娘笑着抓了把瓜子往每位同学手上都分了点,“他之前在白凤观做过一个多月的义工,义工对宗教信仰是没有硬性要求的。”
饶是卢胜一下也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老板娘,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大概……”
年近五十的妇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今年三四月份吧。”
众人听罢,齐齐心下一凛。
三四月份是学长旷了人像课在摄影系里一战成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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