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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左行将课桌上的东西搬入桌肚,忙活的时候,还不忘在胸口比划一个十字:“我何德何能能坐在班长和班花的前面啊,一定是上天怜悯我跟你成为同桌,特地给我开了一扇扭转命运的窗。”
程岐堆着课本,将高一的书本摞成高高的一叠,放在左手边,挡住同桌的视线:“我好歹也是个心理委员,瞧不起谁?”
“心理委员有什么用啊?有心理问题都去校心理咨询室了,找你干嘛?”
好像在大家的认知中,高校心理教育缺乏应用,也缺乏专业的心理咨询和咨询空间,更别说是班级的心理委员,大家默认这是个凑数的虚职,闲置的位置,所以心理委员在班里基本上无事可做,更没有存在感。
程岐咬着牙:“绿灯行,我今天真的很想骂人,所以就不骂你了。”
于左行反应了一会儿:“你什么意思啊,说我不是人呗?”
程岐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小臂搭在摞好的书山上,以渣男惯用的语录应付他:“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于左行一口气堵在胸口,这句话有点耳熟啊,他朋友敷衍女朋友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腔调。
哦,所以他被程岐敷衍了。
“什么叫我要这么想!
我可没觉得自己不是人。”
“你说得都对。”
程岐笑意盈盈地看向于左行。
于左行刚想说一句:“那还差不多”
程岐紧接着:“行了吧?”
“...”
于左行跟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爆炸,对就对,加什么‘行了吧’。
程岐越是敷衍他,他越想在程岐面前找存在感,两人吵个没听,夏知予不觉得烦,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九点四十的时候,第二节课下课,是大课间,市一中没有做操的传统,以前是全校打太极,近两年打太极被跑操代替,一听到大课间的《运动员进行曲》,夏知予就提不起劲儿来。
幸好今天是周一,有升旗仪式。
等升旗、国旗下讲话,宣布流动红旗这一番流程走下来,压根没有跑操的时间。
虽然又要听枯燥的演讲稿,但是只要不跑操,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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