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季叶初照例被孟药士检查完身体,被安排至后台准备下午的演出活动。
季叶初看着红梅有些紧张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红梅摇头,捏了捏手臂小声回应道:
“不是的,红梅怕她们又欺负小姐……”
她季叶初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于是拍了拍红梅的肩膀,宽慰道:
“安啦,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放心轻松。”
走进后台,季叶初无暇理会上一次那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走到花魁换装的单独隔间,和阿言打了一声招呼,便自顾自地带着红梅走向存放乐器的地方。
“她竟和阿言小姐走得这样近?难道是花差的人?”
“呵,若是花差的人,她的丫鬟怎么可能还会跟着受罚?也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儿姿色各种攀扯关系罢了~”
“说的也是。
不过我经常看到芙娇娇大人早上带着药士去她的房间,说不定…”
若不是这后台就这么大点儿,无论如何都能听到他们的高谈阔论,季叶初真是想从腕间摸出两个医用棉球把耳朵塞上,或是拿一卷医用胶带给他们的嘴粘上!
撕不开的那种!
不过这女人的八卦总是来得快,换得也快,不一会儿,就又换了个新鲜的话题。
“咱不说那晦气的,哎呀~你听说了没?北江三爷和东云六爷,明天要到咱们这百花楼了,今天中午都没瞧见花差和教头们,兴许是做准备呢~”
三爷?六爷?怎么听起来好熟悉。
“这消息可是真的?你说的这两位爷是…皇家的爷?”
季叶初扎着耳朵一紫衣一绿衣女子在一边交谈着。
“嘘,你可别乱说话,在咱们这儿,那个地方的人可不兴那样喊~”
只见紫衣女子连忙去捂那绿衣女子的嘴,连连说道。
“哎,你来得晚了一些,要是搁在过去,那些贵人,来咱们这儿才是体面~如今咱们也就是个陪爷消遣的……”
紫衣女子扶着面,继续对着镜子里面的绿衣女子哀叹道。
“想那些做什么呢?小心被花差听见,要是有这心思,还不如花在两位爷身上。”
绿衣女子见此转移了话题,安慰着紫衣女子。
“那位江爷啊,就别想了,虽是娶亲了,但在外依然也是不见女人。
东云那位还是可以的~听说家里光是妾室都十几房……”
原本正在喝水的季叶初听到此话一口水喷了出来,
十几房?!
我没听错吧?苏屿那小子这么‘厉害’的吗?
旁边议论的小姐们现季叶初在偷听,一脸不屑地扭着腰肢走向她,说道:
“我当这谁在这儿偷听呢,原来是玉茗,看来上次惩罚没罚到你身上没长记性啊!”
紫衣女子一手玩儿着帕子不屑地说。
“我看她这么想听,说不定也是指望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绿衣女子高声附和道。
“就她?笑死了,一个新来的,给头牌提鞋都不配,还飞呢?笑死。”
红梅看着面前准备上场的人都纷纷向着她们这边看来,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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