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转瞬即逝的强光照亮他惨白的脸颊,小程铄吓得抖了一下身体,随后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耳朵,狂风暴雨下,他止不住地瑟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垂下脑袋,专心盯着脚底的路,闷声往前走,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走着走着,他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双腿发软,全身的力气在耗尽的边缘,视线里,终于出现院落的一角,熟悉的身影——
何茵撑着雨伞,在院子里收衣服。
程宇站在家门口,袖手旁观,看着何茵收衣服。
“对了,程铄呢?”
程宇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小程铄正要走上前去,突然听到何茵很平静的嗓音,“他在游乐园里走丢了。”
他陡然止住脚步,浑身湿淋淋地站在暗处,雨水砸上他的脸颊,蜿蜒而下的痕迹,像哭泣的玻璃。
程宇闻言点了点头,无关紧要的语气,“哦,走丢了。”
然后他们一起走进家门,门砰地一声合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一刹那,偌大的恐惧将小程铄层层包裹,正如周身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猛然间意识到相比于无意,更可怕的是预谋,走丢的孩子数不胜数,只要何茵想,他也可以成为其中之一。
连母亲都会欺骗他、抛弃他,没有谁可以完全信任。
小程铄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他现在直接跑到何茵面前,何茵会不会责怪他、质问他为什么不留在原地等待,而是擅自离开?他还应该回家吗?
可是他没有独自存活的力量,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他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模样,沉默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的门。
画面到这里断了,忽而跳跃、乱序,忽明忽灭地闪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思绪衔接到进行时,情绪还沉浸在过去,心有余悸。
他无数次感到后怕,也觉得庆幸,七八岁的孩子,在公交车上坐过了漫长的八站,没有遇到坏人,比如人贩子,否则他的人生将会截然不同——
在那个治安不够广泛、普遍的时代,被拐到偏远山区、被非法买卖器官,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好在他终于安稳地活到成年,再也不用依附谁活着。
感谢命运,有时对他刻薄,有时又待他幸运。
何茵可以改嫁,可以拥有新的生活,可以生下她爱的涵涵,可以拿着她第二任丈夫的钱去建大型游乐园,可以带上涵涵去玩大型游乐园。
只要别来烦他就行,别来求一个毫无意义的原谅。
但是何茵又出现了,出现在陆淮骞的莫蓝酒吧。
玻璃杯从掌心滑落。
“叮——”
程铄陡然一惊,睁开惺忪的双眼。
杯底残留的浅浅一层酒水挣脱杯壁的束缚,在地面蛇行、扭曲,圆滑的玻璃杯粉身碎骨,变成伤人伤己的,尖锐利器。
程铄盯着一地狼藉,静静地看了半晌,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沉默地,用扫帚清理玻璃碎片。
扫帚最初被啤酒浸湿,扫着扫着竟然又自己干了,酒精蒸发,碎片变成垃圾桶里的垃圾,清理完毕,了无痕迹,仿佛刚刚无事发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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