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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并未停下,而是将《归去》吹完了才回头。
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支玉箫,箫身碧绿温润,尾端系着红色的冰丝穗。
看到白修宁脸上复杂的神情时,那人笑了。
眼尾的红痕将五官妆点出了邪魅,却没有逼人之势,他就这样静立在绝壁边上,好像伸手一推就会掉下去。
白修宁心中泛起一片酸楚的痛意来,他咬紧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发觉那失控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去。
昊渊把箫往后腰处一插,朝他伸出手:“修宁,快过来。”
话音刚落,这具身体就像被他控制了一样,居然真的照他说的走了过去,被他拥进怀中。
昊渊的气息随着体温钻进了肺腑里,他看着昊渊身后连绵无际的山峦,忽然有些难以自抑的冲动。
他从来都是独自看着这片风景的,所以不知道,原来从别人的怀中看去,居然有些不同。
“修宁,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昊渊埋首在他颈间,嗅着淡淡的绮罗花香。
白修宁靠着他,明明知道不该回答的,却不由自主的回抱住他。
昊渊开心极了,轻轻抓住他脑后的发,吻上了那两片微凉的唇。
本以为他会拒绝,却发现他不但打开牙关让自己进去,更是没有一点闪避,由着昊渊掠夺。
昊渊没想过仅仅只是一个月不见,白修宁就变成了这样。
他顿时有些后悔了,当初真不该答应白子监那个要求的。
白修宁被昊渊吻的几乎要站不住了,昊渊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握着他被山风吹到冰凉的指尖,紧紧扣住:“修宁,我这次来是想送你一个东西。”
白修宁没有抽回手,虽然脸颊通红,却总算缓下了方才心中强烈的激荡。
他道:“什么?”
昊渊从领口翻出两条项链,取下其中一条放在了白修宁面前:“这是我找人做的,给你当生辰的贺礼。”
白修宁怔住了:“你知道我的生辰?”
昊渊笑道:“你当年来我家时说过的,我怎会忘。”
白修宁被昊渊过于坦诚的视线弄的又有些慌乱了,只得避开目光,接过项链来看。
链坠是用银丝缠绕成绮罗花的形状,中间嵌着颗半圆形的珠子。
珠子呈淡紫色,泛着幽幽的绮罗花香。
而被切开的那一面上则雕刻着个‘宝’字。
他又看了昊渊那条,与他的一模一样,再翻到背面去,上面果然刻了个‘宁’字。
他不禁莞尔:“为何要把宝字的给我?”
昊渊替他戴在了脖子上,笑道:“你戴我的,我戴你的,这样就算不在彼此身边,也能有个念想了。”
听到他这么说,白修宁的眸光又黯了。
道:“你这一个月都去哪了?”
昊渊拉着他坐了下来,打趣道:“怎么,想我了?”
白修宁不接这话,而是认真的看着他。
昊渊只得道:“被你师父关着,前两天才放我出来。
我一得空就马上找工匠做了这个,还好,赶得及你生辰这天。”
白修宁讶异不已:“家师关着你?为何?”
昊渊:“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就达成的协议,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主动跟你提分开?”
白修宁急道:“为何要关着你?”
昊渊冷笑道:“还不是因为有人冒充我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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