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宁:“他提醒你什么?”
白谪见有人可以替他背锅,顿时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也更加无所顾忌,把他的二师兄卖了个干干净净:“二师兄问我,师父你是不是……”
白修宁等他继续,白谪尴尬了片刻,决定还是把那个词说出来:“他说,师父你像是思春了!
问师父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修了!”
白谪说完就不敢去看白修宁的脸了,但白修宁也一直没说话,他等了一会还是这样,只得偷偷瞄了一眼,结果发现白修宁又按着太阳穴在揉了。
白谪赶紧接替他的手,道:“师父别气!
徒儿也觉得二师兄说的太过了,但二师兄也是担心师父。
而且徒儿也觉得二师兄不像是胡诌的,所以今日才,才想跟师父问个清楚。”
白修宁的头又像是有针在扎一样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徒弟们居然会在背后这样想他,更用那种词来形容。
什么叫思春……他乃堂堂男子,简直荒唐至极!
他恼的不行,又不能冲着白谪发火,只得把白谪赶了出去。
白谪也知道今日说的有点过了,于是主动去领罚,打算等迟一点再过来请罪。
白修宁坐了一会,实在缓不下心头的气闷,于是草草收拾了一下,锁上门就离开了。
他并未通知任何人就离开了祁连山,御剑朝东方而去。
他的目的地是东边琼海上的一座小岛——暮光寺。
他虽是修道之人,但受白子监的影响,自小就对佛法很有兴趣。
虽然不方便公开听禅论法,却有位十分要好的朋友。
就是暮光寺的禅师,即空。
即空与白修宁年岁相仿,年纪轻轻便在佛法上有独到的领悟。
但他一向深居,从不出世,因此名气不大,但这也方便了白修宁与他来往。
白修宁有烦心事而不得解的时候就会找他喝茶,听他诵经静心。
虽然很多事即空帮不上忙,但他却是唯一可以让白修宁卸下一身重担的人。
暮光寺建在琼海中央,在一座小岛的山顶上。
寺中僧人不多,仅有一条小船往来。
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参拜,十分安静。
白修宁刚靠近便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可心中的烦闷却并未减少,他知道这个时间即空都会在后山的一株菩提树下打坐,于是直奔那一处。
他并非生人,靠近的时候也没有掩藏气息,因此暮光寺的灵障并未挡着他。
休宁的剑光在天边划出一道炫目的长虹,随后消失在后山的树林间。
白修宁看着菩提树下正闭目的打坐的僧人,却不收剑,而是握着休宁朝他面庞攻去。
即空头一歪就避开了,两指捏住了休宁剑刃,睁开眼道:“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君子。”
白修宁松手,任由即空拿着休宁剑,一掀下摆就坐在了他身边,道:“我本就不是君子,干嘛不能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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