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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行。”
段瑞一想,他们小的不爱和老的往一块凑,又多嘱咐了几句。
不外乎和小诚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多照顾自己。
砂锅上烧的水开了,蒋晓鲁把药扔进去,长长舒了口气。
厨房有炉灶的火,暖呼呼的蒸汽一烫,很暖和,蒋晓鲁干脆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宁小诚风尘仆仆开门回来,看到家里情景微皱眉。
就走了一天,屋子让她祸害成这样。
沙发上乱七八糟扔着她的包,西装,茶几上还有食品袋,水壶,和几个药盒。
他无声换了鞋进来,走到茶几边上:“蒋晓鲁,我才走多长时间啊?你大闹天宫呢?”
厨房蒋晓鲁忡怔,一个打挺:“你怎么回来了?”
“意外吗?是不是还想着我明天回来你能在家多浪一天?”
宁小诚随手给她收拾起来,笑着问:“明天广州暴雨预警,我怕回不来,提前改签了,你在厨房干什么呢?”
窸窸窣窣捡起她的外套和裤子空投在洗衣筐里,宁小诚又拎起她的包。
包扣子没合上,哗啦啦倒出一堆东西。
车钥匙,钱包,口红,一摞攥的都变形了的纸。
“你这包里乱七八糟的都什么啊,病了?”
坏了。
蒋晓鲁扔了勺子跑出来。
宁小诚无心展开那摞纸看了一眼,瞬间神色僵在脸上。
“你的?”
他平静地问。
蒋晓鲁慌了:“不是,你听我解……”
“什么时候?”
宁小诚蹙眉打断她,又垂眼仔细看了眼日期:“昨天啊?”
砂锅的热气扑簌簌顶着锅盖,滚烫的中药眼看着就要扑出来了。
“小诚哥——”
“蒋晓鲁你到底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啊。”
一声暴怒质问,宁小诚彻底翻了脸。
脑中迅速串联起这近一个月来蒋晓鲁的反应,宁小诚越想越愤怒,与她冷目相对,讥诮分析:“我说你怎么听说我去广州那么兴奋,合着就是找机会等我走呢是吧?你心可够狠的,这事儿少说一个多月了吧?”
“一个多月之前你干什么呢?”
他短促笑了一下:“因为李潮灿的事儿跟我冷战,怎么着,就恨我恨到连孩子都不想要?我还真奇怪,那天你怎么就忽然跑回来了,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念起我的好儿了,明白了,是那时候就做好打算不想要心里对我有愧吧?想回来肉偿?”
宁小诚觉得不可思议,发觉自己真正愤怒的时候其实连吼都吼不出来,是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全白玩儿。
你死心塌地对她好,换来的是狼心狗肺,是她自作主张的不信任。
蒋晓鲁急哭了,冲过去抱着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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