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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十点钟他问我要不要先在他房间坐坐。
我虽然有点疲倦,但为这暗示躁动不已。
我以为他太纯情以至于不敢在性上明确邀约,谁知道他留我下来,先拿出电脑,再外联电视屏幕。
我前一秒心猿意马想着酒店每间客房卫生间都备有的保险套,下一秒就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大脑空白。
我反应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他要是想看爱情电影我立马走人,这他妈老套得长霉了。
结果他放的是侦探片。
劳伦斯布洛克的《走过死荫之地》。
方忆杭在我身边坐下,说:“这个,我一直想看,错过上映了。”
我找茬:“所以你非法下载?”
他干咳一声,抱着抱枕一门心思盯片头制作公司制作人,装作听不见。
这本书我借来看过。
我没办过市立图书卡,第一次拿齐敬恒的卡去借没借成,第二次就直接把齐敬恒拎去了。
我跟齐敬恒说这书不错,他说太冷硬了。
我说你去看八百万种死法。
有时我觉得他写的是我眼里的纽约,有时又觉得这不是我眼里的纽约。
我不知道方忆杭看的时候有何感想,他眼中的纽约又是怎样?
静心等待电影开始,马修斯卡德走出车内的阴影,然后我和方忆杭开始聊天。
他学数学,我认识不少精算统计毕业的人,和他完全不同。
我原以为他读BA,被一堆年轻小姑娘挤在中间上一堂课。
我说你喜欢数学?你不是个纯粹浪漫的人吗。
他回答,数学恰好是,最纯粹最浪漫,并且时刻需要勇气。
他最后提醒我:“所以不要跟我玩牌,你不会赢的。”
这部片里没有埃莲娜,没有米克。
马修斯卡德的最大的两个慰藉。
我问方忆杭认不认识埃莲娜,他坦白说没看过小说,但是从主演转向动作电影起就是他的迷。
他尴尬地补充道:“如果你推荐小说,我会看的。”
我心说他何必,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反过来想,有效吗?有效。
我受不得别人这么对我好。
他简直把我放在油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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