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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眨了眨眼:“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是没有安全感吗?我靠你睡,把我当成安全感。”
秦桉真诚地盯着燕十三的眼睛,燕十三却万分不情愿地撅起了嘴,眸中哀怨,秦桉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保证,这次不会对你做什么。”
两人对峙了有五分钟燕十三才败下阵来,秦桉关了灯,在燕十三身边躺下,黑暗让人卸下防备也让人敞开心扉,秦桉侧身,看着燕十三的方向:“为什么一直带着刀?”
燕十三安静片刻才开口:“小时候经常会被打,莫名其妙地被打,有时候睡着了被从床上拉起来打,后来奶奶就帮我买了一把刀放在床头。”
秦桉心中骤缩:“那后来还被打吗?”
“嗯,一直到我逃出来。”
燕十三说得很平静,但这平静底下不知有多少疼痛和伤痛堆积,秦桉在被窝里伸手,很快便碰到燕十三的腰,燕十三有些想躲,秦桉低声道:“别躲。”
燕十三不躲了,秦桉搂着他的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哥哥抱抱。”
燕十三的吐息全然打在秦桉锁骨处,胸膛相贴,燕十三的心跳远不如他表面来得平静,秦桉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燕十三的背,燕十三不再浑身紧绷,他把头埋在秦桉肩窝里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午的课上到一半秦桉突然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一路上班主任缄默无声,一直到了校门口,秦桉看到校门口停了辆警车,两个警察模样的人严肃地站在一边,同样站着的还有同被班主任带出来的燕十三。
秦桉看了眼燕十三,燕十三和他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目光,警察和班主任打好招呼:“好,那两个孩子我们先带回所里调查了。”
两位班主任面色凝重地点头,一名警察看向秦桉:“走吧,上车。”
“出什么事了?”
秦桉站着不动,眼带敌意。
那警察没什么耐心地咂嘴:“跟我们上车吧,到所里再跟你们说。”
秦桉看了眼燕十三,率先跨了一步走在燕十三的前面,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他。
“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啊别怕,配合调查。”
那警察看这俩兄弟情深的模样有些好笑,替他们拉开车门:“请吧。”
“就是昨晚那个人?”
秦桉转过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燕十三,燕十三满面忧容地点头,他看着警察:“他……他为什么会死了?”
那警察无语地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所以要调查啊,监控里看到你跟他有接触的是吧?你还有把刀?你个中学生带什么刀?”
九年后。
“你说他个高材生怎么随身带把刀啊?”
乔楠把装着刺穿具庆庆胃部的刀的塑料袋拍在桌上,刀上有暗沉的血迹,秦桉坐在会议室的最后抬眼:“这与案情无关,谁都可以带刀,你能不能讨论点有意义的事?”
这两天秦桉的情绪很不对劲,见谁怼谁,前两天具庆庆醒了之后秦桉甚至直接冲进监护病房把他揍了一顿,然后被关了半天的禁闭。
“这和案件无关吗?他带刀,能把犯人刺得那么准就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这不值得调查?”
秦桉咬了咬牙,他眼下一片乌青,也不知多少天没有睡觉了,他站起来,眼睛布满红血丝:“吕识三岁被拐卖,那家人渣把他从小打到大,十七岁才找到原生家庭,他带把刀自保怎么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秦桉心里抽得疼,乔楠张了张嘴:“啊?这样啊……”
这些天秦桉的表现明显能看出来他和吕识相熟,如今吕识还在医院昏迷着,秦桉的情绪日益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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