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坳不过,只好做罢,一人一口分了,最后还留了一大口给李可。
人人鼓囊着嘴,相视一笑。
“青芝,太嬷嬷请嫡哥儿过去祠堂,你和奶嬷嬷也一起来。
黄芝就不用了。”
一个中年侍郎过来传话。
奶嬷嬷疑惑,这不年不节的去祠堂干什么。
虽是这样想着,但奶嬷嬷还是和青芝合力,把懒骨头—李可扶起,给他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嘱咐黄芝看家。
三人就往祠堂走去了。
到了祠堂,不用奶嬷嬷掐,李可就精神起来,好凉快啊————李可振奋了,这府里还有这么凉快的地方。
等三人全进了祠堂,有侍郎就把房门关了。
太嬷嬷和老爷和二嬷嬷做在上位,也不见什么侍郎嬷嬷。
李可见了礼。
太嬷嬷开口说,“采萍,你记着,这些都是妙哥儿院里这几年应得的东西。”
奶嬷嬷顺着他的手望去,盘子里装的银锭子码的整整齐齐,还有一柄玉如意,十几件首饰,还有一些上好的布匹。
奶嬷嬷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是,太嬷嬷又说:“舅老爷送来的东西,都已经分完用掉了,我让人折成银子也放到这了,那里有明细,你对一下。”
奶嬷嬷弯腰点头。
迎着李可疑惑的眼神说,“可可,我这几年不在府上,你爹也是个不管事的,让你受了委屈了。
那个狗眼的账房,嬷嬷已经把他赶出府了。”
李可装作乖巧的说:“我没有觉得委屈。”
奶嬷嬷怜惜的说:“你二嬷嬷,我已经说过他了,他没有事必躬亲,让底下的人怠慢主子。
嬷嬷也已经罚他了。”
李可嘴里说不关二嬷嬷的事,心中却在说,屁了,要不是这二嬷嬷默许,那些个奴才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对主子怎么样咯。
“你怪我吗?”
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开口说。
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李可求救的看着奶嬷嬷,“李妙可,你怪我吗!”
老爷执拗的问着,“从你出生后我就没抱过你,没和你说过话,以前你和你嬷嬷住一起,你不理睬我,后来,你嬷嬷死了,你还是不理睬我。
现在你大了,随时都可能挂着李府嫡哥儿的名出嫁了,我只想,你怪我吗?”
李可望着眼前的男人,儒雅的气质,遮不掉眼角的疲态。
听说他总是在妓院里流连,身子应该也不好吧。
李可突然有种冲动,“我怪不怪你,不重要吧!”
望着满室的疑惑,李可说,“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没有爹的。
我是嬷嬷一个人生的。
嬷嬷总是不说话,也不爱笑。
天天拿着串珠在佛像前跪着。
我曾近偷偷溜出院玩,在别人口里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有爹的。
原来他们都说我嬷嬷是个神经病,是个傻瓜。
为了置气,辜负自己的大好青春。”
李可陷入恍惚感,“我很想跟他们说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我嬷嬷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傻瓜,他虽然不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他晚上在我的床边唱歌,唱着唱着流泪。
那时我小,我不懂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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