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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热情,陈墨亭觉得诡异,“我们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了?”
“没。”
陈树微顿时察觉到异样,“他打电话干什么?你又闯祸了?”
陈墨亭只好承认今天在课堂上跟人打架,但已经和好了,对方脸皮厚智商低,不会记仇。
陈树微为他的嘴上不饶人失笑,拍着他的背说不愧是我陈树微的儿子:“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了,祖宗?”
他手掌下的肌肉一僵,眼疾手快拽住一脚绊在台阶上差点脸着地的陈墨亭:“悠着点。”
陈墨亭猛踹一脚台阶,又在墙上跺了几个鞋印,爆发之突然之猛烈,把路过的孩子吓得不轻。
陈树微双手抄兜等他发泄完,问这矮冬瓜的头顶:“到底怎么了,今天?”
“《灯下阳光》,乔征的新电影,今天放,没买着票。”
“明天看不就得了。”
“海报上写着今天上映。”
“……”
陈墨亭听着声音不对劲,一抬头看见陈树微憋笑憋得脸都紫了,嘴巴还在“嗤嗤”
漏气,一脚踢在他腿干上:“笑什么!”
陈树微“我操”
一声,一边单脚跳一边揉被踢疼的左腿一边笑一边说对不起太好笑了:“傻儿子,今天上映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每天都放电影,不是说只在今天放,怎么也得持续半个月。”
陈墨亭恼羞成怒,一抬脚又要踢他右腿。
陈墨亭一把抓住他的腿,俩人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单脚跳到陈树微笑得腿脚发软,把陈墨亭拉进怀里揉了揉:“放下书包吃饭去。”
陈墨亭转身把脸埋进他的肚子:“不。”
“你不饿?”
陈墨亭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嘿嘿。”
他这声傻笑让陈树微手都抖了,不知道该说是恶心还是可爱,抓着楼梯扶手支撑陈墨亭压在身上的体重,让他撒娇个够。
陈墨亭又抱了一会儿,在他衣服上蹭蹭脸,抬起头又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我回宿舍了。”
陈树微看他一步两个台阶跑上楼,摇头叹口气。
明明有可爱的天性,偏偏被命运扭曲成一个惹人厌的小鬼,只能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陈树微没什么胃口,去食堂拿了两块红薯两根玉米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登进同城的同志聊天室,里面像往常一样疯狂刷着最简单的约炮广告:身高体重长度属性碰头地点诸如此类。
他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昵称吃完红薯和玉米,掏出手机翻看通讯录。
陈树微十五六岁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性取向,自由的天性不仅让他顺利接受现实,也让他在年满十八岁之后毫不犹豫地向家里出柜,最终结局便是被陈老爷子挥着板凳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一个养尊处优十八年的官二代,硬是靠自己辛苦兼职赚下了大学四年的全部花费。
即便如此,陈树微也从不后悔出柜,不出柜无自由,正是这种自在的性格,让他毫不排斥随意的性关系,也让他吸引了圈中的各色人等。
幸运又不幸的是,他真的在一干炮友中找到了两情相悦的人。
陈树微并不鄙视深柜人士,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不是谁都像他这么看得开。
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他的前男友瞒着他结婚为止。
一男一女找上门来“说清楚”
时,陈树微早就对莫名失踪的前男友起了疑心,本以为他是有了新欢,却没想到他一个纯同志跑去跟女人结婚。
一顿三人“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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