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潇裘喝斥他闭嘴,他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惶恐不安,他想这句话收回去,它应该被埋葬,奈何它如瀑布般狂暴流而不止。
唐希似乎又现了一个很可笑、很可悲的秘密。
她徐徐转过身,淹泣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一个死人?”
潇曲连:“你本就是已死之身,劫昆匙具有横跨生死,复活人的神力。
但是,施法者会与复活者从此同命相连。
你靠的是劫昆匙吸收的万物灵气而继续存活,倘若你离劫昆匙的距离越远,你的身体就会如同上次般不堪一击,奄奄一息。”
唐希恍如身体被抽干般,瘫在地下。
她还差个答案。
跪在地上一句都不说的潇裘,很让人火,潇曲连声声怒斥:“你这个逆子,还不快说!”
“是血引子。”
潇裘无奈闭上眼,缓了缓:“当初我与唐希相爱,不曾想爹为查唐府那名小厮偷走的劫昆匙,竟杀了小希父亲。
我偶然从当铺老板那拿到劫昆匙,我怕爹不允许我和小希在一起,爹又一心想找到劫昆匙。
我害怕爹会伤害小希,权衡下,我给小希种了连心种,为的不过是在一方有难时,另一方能及时赶到。”
“结果呢?”
潇曲连问道。
“结果…”
这是潇裘最不想回忆的场面,咬紧牙齿,脸色变得阴沉,握紧拳头,眼底下满尽愤怒与犹豫。
他还是说了。
曾经的他几度害怕父亲现他藏有私心,辱骂他大逆不道;害怕唐希得知真相后不再爱他。
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
小厮死的那夜,潇裘正是黑巾男子,而他喊作爹的面具人正是潇曲连。
他被法阵即将再次击中时,正是他用了连心种,唐希才会被强行穿梭到现场。
也正因为连心种的存在,他可以操控唐希替自己挡下那击,阵法对唐希造成伤害,导致唐希死去。
可是潇裘当时就后悔了,不甘心,小希就这样离去。
于是,他便用了劫昆匙。
唐希厌恶他说的每句话,强行用手捂住耳朵,这般锥心刺骨的痛,他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
他们相处的画面一次次在她脑海闪现,他的好,他的爱,自己曾是这般珍惜、开心。
他当时许自己的一生,他不知道自己夜夜开心得睡不着觉。
每每梦醒,都盼望着他来娶自己,那时,该多幸福!
那个深爱的人,终究不在了…
又或许,一开始便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父亲何其无辜,自己又何其无辜。
“小希,小希,我会对你好的,我誓…我誓,小希。”
他跪求哭诉,拼命挽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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