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把货物从马车上御下。
是几只铁皮箱子,上了锁还用牛皮绳子打了结。
想必是装了极贵重的东西。
既然谨慎小心,难道不怕这样更加惹眼?司马空等他们把东西搬走,把他们的马牵到马棚,倒了些草料和水。
都是脚力极好的胡马,个头不大,但跑得快力气足。
司马空拍了拍马背回到客栈大堂,花枕月把侯老爷一行人领到了地字间的一二三号。
凌落雪刚睡下,便听到外头热闹起来。
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花枕月正领着那些人从她门前经过。
那些保镖戾气很重,一看便觉得来者不善。
不多时,那些人又搬着箱子上楼。
箱子想是极沉重,每走一步,楼梯被压得咯吱个不停。
好容易外头都消停下来,客栈安静了,凌落雪想出去探个究竟。
夜行衣还没穿起来,倒听到屋顶上已经有人来探她的底细。
她倒在床上盖起被子,便听到瓦片被轻轻揭开,有人往里头探视了一会儿,又悄悄离去。
这样的轻功,不像是那个泼辣的老板娘,更不是司马空,应该是那个古怪商人的人。
等到那人离去,凌落雪悄悄出了房间,四处打探。
花枕月坐在屋顶上用胳膊肘捅了司马空一下:“这天都快亮了,还真热闹。
赶情都是群夜猫子投胎的。”
司马空躺在屋顶上,双手枕着头淡淡笑着。
“你说那些商人什么来路?”
花枕月颇是好奇先前他们搬进屋的那些铁皮箱子。
箱子颇为沉重,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必定里头的东西也贵重的很。
“花老板在这里开店那么多年了,什么事没见过。”
司马空不以为然的笑着。
“死人,老娘就好打听,怎么着?”
花枕月翻了个白眼。
司马空撇嘴无语,花枕月一不做二不休,蜻蜓点水跳到商人放货的地字二号房的屋顶上。
怕被人发现,轻飘飘的落到屋檐边倒挂金勾,舔了点口水捅破窗户纸,就见这间房里站着八个武士。
一个个剑拔弩张,随时准备跟人拼命似的。
闪到另一间房,侯老爷正在跟一个人窃窃私语。
那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他们是有目的来的,只是不知道这目的是什么。
花枕月翻上屋顶,轻轻吐了口气。
刚准备回房去睡觉,便见侯老爷的几个保镖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拿出一些东西放到隐秘的地方。
花枕月微微一惊,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在院子角落找到他们扔下的东西。
竟然是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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