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东征西讨,所剩无几。
父亲被严淮良陷害后,最后还有二、三百名兵士,死的死散的散,都没了音讯。
想不到戚连玉竟然是其实一员。
晏敏起身冲戚连玉拱了拱手:“失敬。”
“末将愧不敢当。”
戚连玉声音里多了一丝歉意:“大将军屈死岭南,末将却在北陲偏安,一直心存愧疚。”
“将军多虑。
先父曾说愧对天狼军诸将士,而今看到将军现在这样,想来心中也稍有安慰。”
“大将军屈死,如今大将军只有您这一线血脉,还请尽早离开。”
戚连玉坚持要晏敏离开。
晏敏摇摇头:“我奉诏到此,如不能平定白夷,断不能回京。”
戚连玉皱着脸,看着黑暗中晏敏的轮廓良久,叹了一声:“大人不愧是大将军的血脉。
若有用到的地方,请吩咐。”
“眼下玉门关的情势,戚将军以为晏敏该当如何?”
“擒贼先擒王。”
戚连玉淡淡吐声:“郑保成在此地独大已经很久,权势压人太盛,下边的也并非完全听话。
这两日,他正在等一个重要的人物……”
晏敏惊了惊。
——
花枕月呵呵笑着店门大开,把那位刚刚来到客栈门前的商队老板引进了客栈的堂内。
手帕扫了扫正中那张桌子上的尘土,请那位老板坐下:“大老爷怎么称呼,这是打哪儿来啊?”
“鄙姓侯,姑苏人士。
打仗之前去白夷做生意,结果一开战回不来。
想尽了办法雇了好些保镖,好容易离了白夷的地界回到我大郢。”
商队的老板谦卑的笑着话语里夹杂着软糥糥的江南口音。
几个肌肉虬结、孔武有力的保镖站在他身后,一看都是些外家功夫练到火候的功夫好手。
另有几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马车上的货物。
“侯老爷做的怕是大生意吧,看您这气派,必定是富可敌国。”
花枕月吃吃的笑着。
“小本生意,世道不好,也只好冒冒风险,勉强糊口。”
侯老板用带着水色极好的翡翠班指的手拿出一锭足色的金子放到花枕月跟前:“我们赶路到此,前边似乎没有客栈,所以只好落脚到此讨挠老板娘了。”
“侯老爷真客气,说什么讨挠。”
花枕月拿着那锭金子揣进怀里眉开眼笑:“打开门做生意的,来的都是客。
您照顾小店的生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老板娘真是能说会道,麻烦给我们几间清静点的房子吧,弄些饭菜送到房里,再替我们照顾好马匹。”
“这是自然。”
花枕月热情的让店里的小伙计去弄饭菜,又挥手叫来司马空替他招呼客人的马。
司马空撇撇嘴,走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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