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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村寨中那些护院管事死得死逃得逃,逃不动的也躺在地上装死。
那些绿林好汉走到院子里劈开所有房门,把那些拐来的女娃儿放出来。
全都是十多岁的女娃,门一开都涌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人又惊骇得不知究竟。
那些绿林草草解释了几句,领着她们逃出村寨。
晏敏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听着这本来热热闹闹的村寨转瞬间寂寂无声,成了一座死寨,心里痛快之极。
司马空捋捋他额前的乱发笑问:“如何?”
“有酒吗?”
司马空拿出酒壶,这是他昨天沽的烧刀子,虽没有熏风的回味,却也有割喉的酣畅。
晏敏大口喝着,然后开怀大笑。
司马空看着他,眯缝着眼里溢出淡淡的笑。
鸡啼三声,只顾着泄愤,没顾着时辰已经不早。
司马空在这座寨子里里外外外浇了好些火油,把一支火把递给晏敏。
晏敏奋力把火把扔到寨子里。
片刻间,整个村寨都烧了起来。
满耳都是毕毕剥剥的声音,满身都是火焰肆虐的温度。
“要回去了。”
司马空低语了一声,夹着晏敏跃到老马的背上策马回扬州城。
到驿馆刚刚五更天。
晏敏摸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替换,将那件染血的白裥衫扔在地上:“你等会儿出去,帮我把这件衣服扔了。”
司马空从晏敏的身后勾住他腰,下巴贴在他肩膀上。
晏敏微微一怔,脸又僵硬起来。
“大人记得,还欠我两个晚上。”
司马空低声说着,轻轻捏了捏晏敏的下巴,声音在窗前消失。
晏敏眉心微紧了一刹,转瞬间释然,轻吁了口气。
第10章尸心草
郦宸风打了个寒噤,坐起身,搭在肩上的斗蓬落到地上。
田福安走过来,捡起斗蓬。
“几更了?”
郦宸风揉着酸涨的太阳穴。
“三更了,陛下歇息吧。”
郦宸风嗯了一声站起来,才走出御书房,又转身看田福安:“敏之有信来吗?”
“昨天没有,也许天亮了会有。”
郦宸风又哦了一声。
白夷囤兵在玉门关外已经三天,给晏敏飞鸽传书,还没有回音。
之前曾经听他提起过想动严淮良的盐船,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正在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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