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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晏敏在郦宸风面前拱手。
“怎么?你也想叫朕把颖浩送到一个下贱的商人家里去做人质?”
郦宸风挑着眉,眉目间露出淡淡不悦。
“臣不敢。”
晏敏淡然:“臣只启奏陛下,刚接到付将军的快马文书,催要粮草,囤的雁门关外的胡越人又增加两万余,不见军饷,付大将军不出兵。
白夷、西戎、斯兰,也都有周边蠢蠢欲动。
官员们的俸禄都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眼下又是青黄不接……,国库不必指望,内库所余的银子,也不过区区两万两……”
郦宸风无力的垂下手臂:“所以朕都要卖儿子。
真是千古奇谈。”
“陛下可想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郦宸风默了片刻才幽幽的叹了一声:“颖浩才八岁……,朕还是废太子的时候,瑛华在沧州生的他,难产,瑛华才看了他一眼就死了,颖浩是她留朕唯一的挂念。
朕若……”
“孝贤德贵妃若是在世,也会这么做的。”
郦宸风又看了晏敏一眼:“敏之觉得朕到底有几分赢面?”
“陛下若肯倾力一赌,总还有胜算。
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半分也无。”
晏敏淡然。
郦宸风眉心紧紧纠在一起,良久,才无奈的点头:“也罢,颖浩在南宫家,谅他们暂时不敢动他分毫。
留在京里,照样也是明枪暗箭。”
“陛下英明。”
郦宸风冷笑了笑,握住晏敏的手:“你窜掇朕赌一场,赢了倒也罢了,要是输了呢?”
“陛下输了,臣也自然是输了。
一个输局的臣子,又有什么颜面苟活?”
郦宸风弯起嘴唇,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细细摩梭着晏敏手掌的茧子:“言重了。
有敏之在朕身边替朕谋划,朕输赢都无憾……”
……
“陛下……”
田福安低声唤了好几句,郦宸风才回过神。
抬眼看他,田福安将扬州来的飞鸽传书放到郦宸风的御书案前。
郦宸风摊开来,看到晏敏的精致的小楷。
写的不过是近日在扬州的一些锁事,汝南王如何,扬州又如何,叫他不必挂心。
郦宸风拿着桌上的墨汁点了几点到信纸上,染黑的纸里反白出几行细小的字。
“陛下,有八百里加急。”
刚看完晏敏的信,田福安拿着军报匆匆走进来。
郦宸风一惊,拆开军报,白夷人集结五万人囤积在玉门关外。
玉门关的守将郑保成大剌剌的打着没有钱粮抗敌的旗号伸手要军饷,一开口又是三十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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