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在猥亵他,可是并没有伤害他。
也许那男人有恋童癖,也许只是真心地疼爱。
无论是哪种,如果不出意外,Kevin会在他身边安静地长大,然後结合。
也许困苦,可是不会成为变态,当然,也不会成为他人眼中的精英。
“我不知道他以什麽为生。
没有很多钱,可是也不缺钱。
有几次,他也带朋友来玩,那些朋友,也很喜欢我,甚至有人要吻我的嘴唇。
我不喜欢,他也很不喜欢,跟那人大吵了一顿,不准他们来了。”
Kevin的眼中流露出恐惧、痛苦和悲哀:“可是他们还是来了,在他不在的时候。
他们抱著我玩,脱我的衣服。
我很害怕,挣扎,咬他们……四个人,把我轮……奸了……我刚满十一岁……”
Kevin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他回来了,看到,狂暴地拿著一把刀子,捅死了一个人,一个正在插入我的人,他们打了起来……我只会哭,然後看到有人一把刀捅入了他的後背,他倒在我的面前,爬过来,抓住我的手,眼泪不停地流著。
teamobebe,teamobebe……”
Kevin不停地重复著那句西班牙语,眼泪静静地流淌了下来。
我默不做声走到他身边,坐下,抱著他的头,让他靠在我的腿上。
Kevin抽泣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
我无法想象他所经历的一切。
十一岁的男孩,爱上了收留他的偷渡客,那个偷渡客,可能是个毒贩子,或是个街头小流氓,或是个卖苦力的劳工。
然後,在被他的朋友凌辱之後,眼睁睁地看著他死在面前。
我打了一个寒颤。
Kevin的啜泣停止之後,在我的膝上,他喃喃地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看到他口中流出的血,只感觉到他冰凉的手指,只听到那一句teamobebe。
等我对外界有感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两年半的时间。
他们说我只会傻笑,或是痛哭,我只会说teamobebe。
後来我才知道,当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跟他还有另一个死人在那个房间呆了整整四天。
胡里奥,这是他的名字,他的姓,我不知道。
胡里奥,呵呵,太普通的一个名字了。”
我用手梳理著他凌乱的长发。
他的眼中,仍然在不停地流著泪,就好像清泉,永无止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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