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艾亦拿了两千块钱给瑾,说是分担房租和水电。
瑾很爽快地接下了钱,笑著说:“这个,是给我的家用吗?”
艾亦落荒而逃。
他不敢接话,怕自己会脱口而出:“我们,是恋人吧?你是,爱我的吧?”
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歹,他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可是,那时候圆圆说要离婚的时候,自己哭也哭了,跪也跪了,央求的话,威胁的话,也都说了,脸皮根本就没有要过啊?可是在瑾的面前,怎麽会觉得,如果瑾给与否定的答案的话,自己会哭著走呢?而这个样子,自己又绝对不能忍受呢?求他,不要跟别人好,不要抛弃自己。
为什麽,这个,就做不到呢?
装作什麽都没有看到,这样子,就能继续下去吗?而继续下去,不就等於天天都要煎熬吗?
夜幕降临,艾亦把车停在一家酒店前,摸著自己的光头,苦恼地叹息。
天天就想这事情,想得头都要炸了。
有人敲车门,一个男人,好大的酒气,问:“师傅,您这车走吗?”
艾亦忙点头,把车门打开,男人坐了进来,样子挺难受,说:“麻烦你,河西,二环,辛家沟。”
艾亦发动车,把车窗又摇下一点,问:“那地方我不怎麽熟。
怎麽走?”
男人打著酒嗝:“过一桥,过大学区,过中南大学,往左走。
麻烦你开车稳一点。
我喝得多了些,有些难受。”
艾亦连忙应了,小心地开车,偶尔看看那男人,果然挺难受的样子,不晓得是不是要吐。
又不好多说话,开了收音机,声音调的小小的。
音乐轻柔地飘扬著,一首外国歌,挺缠绵。
艾亦无意间发现,那男人,脸上有泪淌了下来。
那男人也不去擦拭,就任那泪水静静地流著,害得艾亦也伤心起来。
到了男人所说的地方,停下车子,就见那男人猛地冲了出去,对著一幢二层楼的房子猛跑,手脚慌乱地打开门,冲了进去。
门被“砰”
的关上了。
艾亦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不明白,那男人是活见鬼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要吐了。
方言冲到自己的卧室,跑到厕所,抱著马桶就开始吐了起来。
吐得那个难受哦,似乎耳朵鼻子都在往外面冒酸水,直到最後什麽都吐不出来,才颓然坐在地板上,开了水把秽物冲走,开始发呆起来。
长沙的习俗呢,中午办婚宴,晚餐,多是新郎新娘的朋友一起热闹。
所以,中午敬酒的环节倒没有喝什麽酒,喝了一肚子的白开水。
後来,长辈们离开後,Susan的同事和同学开始闹场,也不过是红酒,这个,根本撂不倒方言。
只是那群女人嘴巴太厉害了,捉著方言肆意调戏,害得他翻脸不好,不翻脸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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