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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谛忙问:“这山里有多少妖怪?”
“这个我不清楚,少说也有几百只吧。
大多都不成气候,比如我。”
青年回头朝他一吐舌头,一双圆眼睛在夜里发着红通通的光。
虽然知道他是个毫无威胁性的兔子精,但这大晚上的,也把张缘谛吓得够呛,不禁向享桦靠了靠。
享桦忍不住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连蹦带跳的前进着:“我叫常忆,爷爷希望我能时常想想他,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你还有个爷爷?”
“是啊,家中就是我和爷爷相依为命呢。”
“你爷爷也是兔子精?”
“他不是,他是个人,我是他收养的。”
张缘谛插话道:“你既然住在这山中,那可知山里有个叫盛龄翁的人?”
“盛龄翁?从未听说过啊。”
享桦和张缘谛对视一眼,皆露出疑惑之色:“可是我早前听师父说,盛龄翁就住在这云陀山里。”
张缘谛凑近他道:“会不会是年头太久,人家搬家了?”
享桦表情一滞:“不可能,没事搬什么家。”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人家老在一个地方住腻了呢?”
常忆跳到他们身边道:“这位兄台说的有理,我要是总在一处住也会腻的,比如我这个月住在东山,下个月可能就会搬去南山,下下个月再去北山。”
张缘谛翻了个白眼:“你这山头总共就这么大,搬到哪里不一样,算不得搬家。”
“怎么不算?铺盖和萝卜都要带上的,很重的。”
“胡萝卜能有多沉?你别说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每天要吃十五根胡萝卜十根白萝卜,有时候还吃青菜,那一个月下来就是……就是多少来着,我算算啊……”
享桦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现在不光后背疼,连头也开始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镜之旅(下)
常忆跟张缘谛争论完萝卜之后,盛情地邀请享桦和张缘谛去他家。
“现在这么晚了,你们也不可能再去找那什么翁了,不如到我家歇息一晚,我做萝卜羹给你们吃。”
享桦扶额:“你们家是不是就没别的东西了?”
“不是啊,还有白菜、蘑菇什么的。”
“那好,走吧。”
常忆带着他们二人回了自己家。
他家是一座建在溪水旁的小竹楼,幽静又雅致。
进门时屋里一片漆黑,常忆压低声音道:“我爷爷可能已经睡了,你们小声一些,就在这个屋里凑合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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