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在甄真的面前哭,可以搏取别人的同情,我却不行。
我不想责怪达钧把我拖下水。
我已婚,做了父亲,比他大,比他懂事。
更何况,他只是诱惑我而已,并非强暴。
我接受他的诱惑,只能说明我的意志力不够坚强,感情不够坚贞。
确实,我暗恋著晓旭,却又和吴语交往、结婚,生下孩子。
结果,小语去世了,吴维一家还觉得对不起我。
我仍然暗恋著晓旭,怀念著小语,却又和达钧纠缠不清,难道,我还要达钧觉得对不起我吗?
实际上,是我对不起所有人。
尤其,对不起晓旭。
囡囡的两岁生日,也是吴语的忌日。
吴维拖著我们一家,外带达钧,去给小语扫墓。
之後,又是盛筵。
他说,他不要囡囡因为母亲的去世而缺少生日的快乐。
而囡囡,她要妈妈,我只能用老一套的话来哄她──妈妈在天堂,为她祈福呢。
小语,你在天堂,在为我祈福,还是在为我哭泣?
酒宴,对吴维来讲,更多的是和合作单位及上级领导联络感情的场合,也是让他的女婿打入上层社会的契机。
可惜我不领情。
我不想进入上层社会,公司弄好,是为了吴维。
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我是麻雀变凤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吴维的笑话。
我彬彬有礼地待客,寒暄,心思却不知去了哪里。
周树也来了。
这几年,我和他的见面都不尴不尬的。
我绝口不问晓旭的状况,他也绝口不提。
听说他可能会去中央,对此,我的感想就是,晓旭的同性恋之路,越来越难走了。
晓旭的老妈杨芬华也来了,四五十岁的人了,扮相却很年轻,站在周树身边,很给他挣面子。
见到我,杨芬华款款地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明皓,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怎麽都不来我家玩了?”
我赶紧陪笑:“阿姨,这不是忙吗?再说了,我怕叔叔不想看到我。”
杨芬华的脸色变了一变,回过头看看周树,对我说:“你别怪你周叔叔,你知道,他一向很疼你的,只是晓旭的事情太麻烦,他抹不开面子。”
我的心怦怦直跳,喝了一口酒,勉强自己保持镇定,“哦”
了一声。
“听说,”
杨芬华仔细地看著我的脸:“那孩子现在住在你家?”
我点点头:“这不是怕他乱来嘛。”
“他和晓旭有没有联系?”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了。
低下头沈吟片刻,说:“阿姨,我也不应该瞒你。
那孩子也出不了国,就算联系,也不过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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