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舒儿你好棒…嗯…”
韩士真脑门充血,脸色胀红,眼睛都要瞪穿了门板,但始终没有勇气冲进去捉拿那三只『奸夫淫妇』,况且还有一只是他弟弟……
赶过来的竹清脸色发青的跪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好半晌才迟疑的吐出一句:“太爷…这儿风大…是不是回…朔月斋…?”
第一次,他真实的体认到,东宫早也不是他的东宫了,这个寝殿属於皇帝,龙床属於皇帝与皇帝心爱的人,那他还有什麽地方可去?朔月斋…?也只有朔月斋了,隐密的处所,也是见不得光的地方,谁叫他现在名义上是已死之人。
韩士真温吞的命庄南推他回去,醒来之後,他的四肢都使不上力,据说是躺太久的关系,虽然每天都有人给他按摩揉捏,但还是无法自行行走,用膳也需要人一勺一勺的伺候,难听一点就是个废人。
庄南平缓的推着他的轮椅往朔月斋的方向走,四周相当的寂静,是啊,本来就是深夜了,这又是皇宫重地,谁敢喧嚣呢。
“庄南,朕到底为什麽要醒来呢?”
不是皇帝了,自称朕的习惯却还是改不掉。
“太爷这样说让奴才无比惶恐!
奴才…奴才这就去请皇上过来!”
庄南一急竟然想出了这个馊办法,他也没深思熟虑,只想着皇上来了,太爷就会高兴。
韩士真轻笑出声。
“你现在若把士舒叫出来,朕明天搞不好会莫名奇妙的失踪身亡。”
被两个欲求不满的野男人挖坑埋了。
“太爷……”
庄南苦着脸。
“开玩笑的,我们回去。”
韩士真稍稍拢紧领口,天确实是凉了,冷风刮得他刺刺的疼。
一回朔月斋,发现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人,那人好几天好几天没出现了…
“真之。”
那人走过来,俊逸的脸上有些疲惫,身上还穿着微皱的官袍。
“庄公公,这儿我来就好,你歇息吧。”
他温和却不由反对的接手轮椅,一路把他推进房里。
“你…你怎麽来了?”
韩士真低下头,不知为何不敢直视对方,自从醒来之後,他们一直没有什麽单独相处的机会,话也没讲几句。
“我把事情了结了,自然要过来。”
他边说边将脱下发皱的蟒袍,韩士真欲发的不敢看他了,只能佯装无事的随口问道:“什麽事情了结了?”
“辞官。”
“什麽!
?”
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人。
“你说什麽!
?”
“我辞去了国相之职及一切封衔,皇上上个月就批准了,直到今天所有该交待交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日後国相由商起担任,我只是个平头百姓了。”
韩士真愣愣的望着对方,太震惊了,一时完全无法言语,加上那人微笑的非常深刻,还一步步走了过来。
“真之,你不用担心,商起对皇上既忠心又有能力,就算我不在,他也能担当重任,况且还有其他人呢。”
那人一把抱起自己,放到床边,弯下腰亲自帮他脱鞋脱袜。
“上官……”
“叫我子梢,我的字,只有你才可以唤的名。”
他轻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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