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终於察觉大事不妙的官员在心里疯狂的呐喊。
还有………为什麽没人告诉他太子是叫国师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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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可以。”
话虽如此,那名官员的放肆言论让路大国师听了也很不爽,因此他又补了一句:“除非国相也同意。”
韩宝宝闻言甜甜的转头撒娇:“太傅───”
站在行列最先头的上官乱,五年以来宛如一缕亡魂,却又是存在感十足的亡魂,他面无表情的回道:“只可以流放。”
韩宝宝高兴的拍手大喊:“那就流放到…到…阿爹,那个很远很远,你说有吃人族的地方在哪里?”
路大国师说:“南临。”
“南临!”
韩宝宝也想起来了的开心猛笑。
“把他流放到南临!”
稚嫩的声音大声的回盪在朝阳殿上,韩宝宝咧著嘴,在侍卫将瘫软的官员拖走时,还顽皮的朝人家挥手掰掰。
事後韩士舒知道的时候,因为有国相的背书,流放的事情已无转圜的馀地,脑袋破洞的官员还是歹去有去无回的边疆地带,但韩宝宝私下被狠狠修理了一顿屁股,外加半年不准吃鸡腿的惩罚。
不过自此,大臣们内心更加深了一个共识:惹花惹草就是别惹太子殿下,东家长西家短舌头可长可短,但千万伸到皇家里头去。
皇上宽仁,但对於攻讦国师的奏疏从来都不留情面,不然金口一开,要饶了失言的官员其实何其容易。
至於太子为何叫国师爹,为何称呼皇上为父王而不是父皇,那更别过问了,不是叫你别把舌头伸进皇家了吗!
说了还不听!
哪天舌头连脑袋一起被拔掉!
“父王!”
回东宫的韩宝宝三步并作两步,蹦蹦跳跳扑进韩士舒怀里,然後又转身扑向一旁的巫孟信。
“巫爹,你好了!”
“好了。”
巫孟信宠爱的捏捏韩宝宝的脸颊。
“跑哪里疯啦?”
才说出口便察觉舒儿脸色沉了几分,连忙改口问:“咳咳…你父王休息的这几天,有没有跟著太傅好好学习?”
韩宝宝也很配合的说:“有,太傅教了我跟山一样高的东西。”
他两手夸张比著大大的一座山。
韩士舒暗暗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三个戏搭子的默契是越来越好了,在他面前虽有收敛,但背地里两个男人是把孩子宠得无法无天,孟信常带孩子到宫外的山里水里疯,劲丞则老是带孩子摸黑去御膳房偷鸡腿偷点心,最近更变本加厉,偷活鸡躲到朔月斋去烤,要不是上次他在皇兄的衣服上闻到烤鸡的味道,还不知道这爷俩干得好事。
“哼。”
韩士舒不想搭理他们了。
韩宝宝悄悄的吐舌头。
跟在後面的路劲丞,见韩士舒生气了,连忙说道:“我刚刚带岁平去商府送贺礼,没有乱跑。”
“哦,对,今天孩子满月,我怎麽都忘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这几天忙著看顾孟信,都忘记今天是东官孩子的满月。
“舒儿别去,你去了,商渠还要招呼你,他现在躺著养著都来不及,你再过一二个月去探望比较合适。”
就算是前情敌,巫孟信还是很小心眼的阻绝舒儿和他见面的次数。
“这样啊…他还好吗?你们有看到东官吗?”
韩士舒可是从七八个月前就开始担心,他自己经历过,所以知道其中的辛苦,他早在八个月以前就以视察的名义,将好友派离了大京,让他到邯家庄待产,张道自然是跟著去了,在李双的协助下,孩子平安无事的生下来了,据说是个很像东官的妖眼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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