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丞,告诉我。”
韩士舒紧抿下唇。
他原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砍的,只想看一看,确定不严重,但劲丞身上的伤口不是一般的伤口,至少不是刀剑能造成的伤口,皮开肉绽不说,几乎处处深可见骨,怎麽看都不像外力所伤,反到是宛如有什麽东西从体内迸裂,每道伤口周围均带著黑气,就算用清香的药物压著,靠近一点还是能隐约闻到脓臭。
从他们离开王府时起算,日子过了一月有馀,他们是何时伤的,为何所伤,伤口为什麽到现在还是这副不堪人睹的模样!
“舒儿,我不愿欺骗。”
路劲丞冷峻的回头看向韩士舒。
“那据实以告。”
韩士舒回视他。
“舒儿,我们不能说。”
巫孟信也下床了,拿了一件外袍搭上韩士舒赤裸的肩膀。
“为什麽不能说!”
两个男人再度回以长长的沉默。
韩士舒闭上眼,不想看见他们,不想看见他们为难的表情,他们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过份的要求。
“舒儿,如果伤害一旦造成就无可挽回,不管怎麽说,不论怎麽弥补,都无济於事,只要想到就会发疼,只要忆及就会懊悔,对於这种无可挽回、无法弥补的伤害……”
“最明智的作法是从一开始就极力避免。”
巫孟信接下路劲丞未完的话。
“舒儿,我和大哥…太重视你了。
所以舍不得你受到伤害。”
“你们瞒著我,这难道不算一种伤害?”
韩士舒抬起脸,定定的望向眼前的两个男人。
“当然算。”
巫孟信眯眼微笑。
但比起真相造成的痛苦,尚且可以接受。
“你们不肯坦白,只更能说明这伤与我有关,是我害的吗?我就当是我害的吧。”
韩士舒咬著牙,愤恨的别开脸。
“舒儿,不是这样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不愿欺骗,但你们骗了我几次?骗我是你们的妻子,骗我的充满妖气浊气的身体,骗我你们的伤势,从过去、到现在、以至未来……难道我们之间永远相互隐瞒,相互伤害?”
无言的凝重满布整个室内,韩士舒深吸口气,迟缓的套上衣裤,步履蹒跚穿过两个男人中间。
“…我要回去了,你们…会跟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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