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著韩士舒的手一路小跑进寝室,小小的身体硬是把韩士舒挤向床榻。
“爹睡觉觉,快睡。”
“好好,爹就睡,你总该让爹脱鞋。”
也罢,今日就顺喜儿的意。
韩开喜笑颜逐开,低头像拔萝卜似的拔掉韩士舒两只靴子。
“爹快睡。”
他拍拍被子。
“不跟爹睡?”
韩士舒笑著掀起被褥一角。
“要。”
韩开喜又叫又跳的钻进内侧,他好久没跟爹一起睡了。
韩士舒脱去孩子的短挂小鞋,先安顿好他,才卸下自己的外袍里衣,抬手拔去发簪,一头枯黄的秀发霎时柔柔的搭在身侧,他吹熄烛火,侧著身给开喜讲小故事,韩开喜开始兴奋,末了也累了,一下子就呼噜噜睡去。
韩士舒支著下巴,慈爱地看著眼前的孩子,也想著他在宫里的另一个孩子,没有睡意,思绪断断续续的游走,不著边际。
夜凉如水,四周静寂,偶尔有狗儿吠叫,还有打更人的低亢报时。
韩士舒微微张开眼,感觉背後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他知道是谁,他没有回头。
那两道视线也不移走,只是默默的注视著。
韩士舒垂下眼帘,低声说:“回去吧。”
背後两道视线的主人明明没有说不,但韩士舒还是听见了他们的不愿。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不该下山,我也不该见你们,一时意乱情迷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回去吧,你们的身份若被人知晓,会有杀身之祸。”
一个是魔族,一个是鬼族,他们之间不只有身份上的隔阂,还有族群之间的沟壑,颠凤倒阳已是忌讳,他爱的还是异族,皇兄知道了,岂是气疯二字能解。
“为什麽不可能在一起。”
路劲丞表情冷肃。
“因为你是惜王爷,因为那个皇帝?”
巫孟信的声音阴阴沉沉。
他对杀身之祸嗤之以鼻,谁杀谁还说不定呢,他们可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了。
舒儿嘴说不可能与他们在一起,但失忆的舒儿就没有这种问题,巫孟信有些後悔,没有给他下完全的暗示,舒儿如果没有记起往事,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若没有皇帝,你也不是惜王爷,耀初灭国之後,舒儿可愿跟我们走。”
隐身在暗夜中的路劲丞闪著一双猩红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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