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人疼惜自己的程度,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
既然他们不要他记得,他就不去忆起,只要劲丞和孟信在他身边,只要每日醒来都能看到他们,他就不害怕。
睡得沉的韩士舒念念有词,忽然无意识的啃咬著男人的上臂,似是把它当成了自己喜欢的食物,嘴巴还不时上下细咀,末了,好似真嚐到了湿润绵密口感,嘴边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豆沙…好…吃…豆沙……包…”
本当入眠的路劲丞睁开眼,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笑颜,听他模糊细声的喊要吃包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低头亲亲韩士舒的额头,认真允诺:“好,改天弄给你吃。”
舒儿想要什麽,他都会给。
翌晨韩士舒醒来时,巫孟信已经不见了,但劲丞还陪著他睡,自己整个人霸据在劲丞胸口,大腿夹著劲丞的腰,姿势好像有些不雅…
红著脸,小心翼翼的从对方身上滚下来,棉被因他的动作带开,过大的披在肩上,韩士舒有点不敢看直视劲丞的身体,昨晚烛火都熄了,偷看也不会被发现,现在阳光从窗纸外将炕上照得明亮无遗,再看劲丞就知道自己在偷看他了。
“不睡了?”
路劲丞搔搔後腰,缓缓坐起身,即使是刚起床,他的表情也没有一般人的慵懒柔和,反而剑眉稍错,看起来有起床气。
韩士舒知道他没有起床气,劲丞的脸就是这样,想起第一次与他同塌而眠的早晨,自己还在心里嘀咕这人怎麽一大早就在生气的事,不禁有些好笑。
路劲丞下床穿鞋穿衣,他的衣服是很简单的胡服薄衫,没有繁复的装饰,套上两袖之後,短摆用腰带绑好就可以了,平日打铁锻造的时候,只要将双臂从宽大的领口伸出,上衣就会倒挂在腰下,裸著上身,既凉快衣服又不沾热汗。
孟信穿得与他差不多,两人都不系发,及腰的长发就随意的披在身侧,活像未开化的蛮夷,韩士舒曾经提议要帮两人结髻,两人都推说不方便而拒绝。
他觉得不方便倒在其次,两人确实不适合梳文人书生的髻式,那一点也不符合他们粗犷精悍的气质…
“舒儿?舒儿?”
喊了几声没反应,路劲丞乾脆扯开棉被,舒儿是怎麽了,把自己裹在里面是想赖床?
“啊?”
“你先去洗脸,我去端饭。”
严肃的帮他拉起松垮的单衣,再从柜里取出里衣、中衣、外袍,总共三件,舒儿至少要穿三件,风大天冷时还要再加一件狐毛氅袍。
“喔。”
知道饭完了之後是什麽,韩士舒苦下脸,乖乖的套上三件衣服,稍做梳洗後,出了卧室,桌上已摆好孟信做的三菜一汤和一锅稀饭,一旁的小炉上果然温著杀手级的药。
“孟信进城是要办什麽事?”
接过递来的碗筷,韩士舒强迫自己先把注意力从药上移转开来,尤其千万不要去想它的味道,不然早饭就吃不下了。
“买必要的东西。”
主要是书,顺便购些米麦,还有帮舒儿添些衣鞋裤簪。
舒儿没来之前,他们不太需要去城里添购物品,他和孟信只吃肉,衣服粗糙耐磨一件可以穿好几年,所有用度都很原始,在深山就可以自给自足。
“说到买,我看你们也没卖什麽营生,用什麽买?家里有银子吗?”
孟信是猎户,但他从他醒来的第三天就没再射猎了,劲丞是铁匠,可他火房里的铁火还是昨天才完整旺起来的,之前根本在怠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