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又真的很可怜。
自己的这一辈子,其实也很可怜。
委屈著自己,却没有办法求全。
想要去把母亲的底细挖出来,又怕是更加不堪的故事。
这种习惯和性格,也投射到职业上。
无休止的八卦心理,促使他投身狗仔事业。
挖掘背後的故事,又不敢发出来,所有的文字,都那麽不咸不淡。
不是写不出犀利的东西,而是不敢写。
就如不是挖掘不出母亲的过往,而是不敢挖掘。
这一次,真的,邪火上来了。
被楚放拱的。
站在杭州无人的街头,农济锋恨恨地骂著楚放。
要不是受了刺激,他怎麽至於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站在杭州的街头看风水呢?小旅馆都收摊子了,只剩下大宾馆。
好贵。
虽然才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还是好贵。
而且还找不到可以吃饭的地方。
大餐馆高朋满座,小店子关门歇业。
要买方便面,都没处买去。
农济锋想哭。
大冬天的,也不能在外头露宿,还是去宾馆吧。
他也走不动路了,随便哪个宾馆,凑合一宿。
贵就贵一点,起码宾馆的房间,还提供方便面的。
即使比外头贵,也顾不得了。
总不能就这麽饿死在大年三十吧。
凄凄惨惨戚戚。
农济锋背著所有他知道的够凄惨的诗词,泡著方便面,看著春晚,揉著鼻子抹著眼泪。
恨死母亲了,如果不是母亲,他怎麽至於有这样别扭的性格?恨死楚放了。
如果不是楚放,他怎麽会这麽较真?
恨死自己了……
还得做事。
到前台问了一通,借了电脑,写稿子,发送。
好不好都不管了。
大过年的,他没有扫读者的兴致就很不错了。
当然即使写了很不受人待见的稿子,也没有见人的机会。
瞿编辑很久没有枪毙他的东西了,就算他成了名编剧,写出来的东西不对头,瞿编也会很不留情地枪毙掉的。
更何况,他还没有成为名编剧。
话说,成为编剧,也是托楚放的福,还弄了点小钱……呃,其实是蛮大一笔钱。
就算是楚放利用他农济锋发泄欲火,给予他的东西也已经够多的啦。
更何况如果就为了上床,他农济锋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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