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龄的人,住在学生宿舍中,早晨一起慌乱地收拾著去教室占位子。
也有勤奋的学生,捧著书,在朝霞中大声地朗读著。
操场上,总有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女孩子锻炼身体。
本来可以有,却因为唱歌和爱而放弃的大学生涯……曾经安慰自己说,社会也是所大学啊。
只是突然间发现,社会大学是每个人都会上都必须上的,而真正的大学,那种残酷却又无悔的青春经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
楚放的琴声零零碎碎,听在农济锋的耳朵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楚放弹吉他的时候很认真,想的时候很认真,带艺人的时候也很认真。
那家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那股子狠劲,却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
他在想什麽,那样的若有所思,看看面前的那张纸片,又低头看著手中的吉他。
想象著从来没有读过的大学是什麽样子吗?那个神情,是不是向往?是不是懊恼?
当年自己也差点没有去读大学,因为家里没有钱。
如果母亲说不要读书了,也许他就不会去读。
不过母亲始终没有说话,对他考取大学一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父亲木讷,也从来没有多说过。
周围的邻居都恭喜他的父亲母亲。
父亲只是憨憨地笑,母亲……农济锋没敢看母亲的表情。
直到快要开学报到了,父亲拿出一叠钱交给他,农济锋才发现,读大学,原来不是一场梦。
其实考虑到家境的窘困,农济锋也有不去读的想法。
只是终究舍不得丢掉这个机会。
农济锋在本子上划拉著,脑子里也出现了各种画面。
大二时暗恋过一个男生,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专业,一个高大强壮帅气的男孩子,每次见到他,他都踩著一幅滑板,或者拎著滑板,背上背著双肩包。
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一群人,都是爱滑滑板的家夥。
这个人,只要可能,就是站在滑板上的。
去教室的路上,去食堂的路上,去操场的路上。
开始偶尔碰到,到後来,农济锋有点著魔了,不停地到处窜,企图寻找那个人的背影,直到某一天,那个人脚踏实地地走著,旁边,一个女孩子站在滑板上,捉住他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踩著滑板。
农济锋这才把那个人从心里头赶了出去。
农济锋在本子上写著,写那个他以为已经忘记了的情景。
很热的天,很大的太阳。
那个女孩子穿著T恤和牛仔短裤,膝盖上和手肘都戴了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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