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川完全不抵抗她的推打抓挠,直起身撕扯她的上衣。
辛霓越加绝望地推阻扭动,但几乎是徒劳,她无论如何都没法摆脱他的辖制。
上衣被撕开那一刹,她停止了动作,幽幽睁开眼,无比轻蔑地看向他。
这时,她才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一丝半点欲望的痕迹,他目光静冷地俯视着她,像是驱魔人在看他降服的魔灵。
辛霓无声地哭了起来,向死而生的一哭。
像是沉沦中的震醒,她发现自己活过来了,会屈辱,会仇恨,也会悲恸。
祁遇川翻去一旁,仰躺在床上。
他合着眼睛,静静等她哭完:“把东西吃了。
去洗个澡。”
见辛霓纹丝不动,他用没有半分感情起伏的声音说:“十分钟吃完它,否则我就让人切断你爸爸的生命维持系统。”
辛霓慢慢抬起头,愠怒地瞪了他许久,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你敢!”
祁遇川唇上浮出点冷冷的笑:“你还有九分半钟。”
桂花椰汁燕窝,香甜绵软,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嚼劲,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然后含泪望着天花板一点点咽下去。
她压抑地将那盅东西喝完,遵从他的命令去浴室冲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她惊见祁遇川还在,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边,面容凝重深刻得像尊雕像。
辛霓停在门口,靠在冰冷的磨砂玻璃墙上,静等他离开。
这时,祁遇川冷不丁开口:“辛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他一直在期待她开口向他要一个解释,抑或像青蕙那样问他一句他是否爱她。
这样他就能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从而借这点“在意”
为突破,将她一点点暖过来。
可她沉默如谜,固若金汤。
更叫他芒刺在背的是,她那引而不发的沉默里,仿佛有一支随时都有可能射出的箭。
辛霓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涣散的目光有了焦距:“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祁遇川将她的神情变化看了个清楚,才说:“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辛霓的目光在他脸上汇成一个冷硬的点,她用讨价还价的尖酸语气逼问:“什么是好?你给我一个标准!”
迟迟没有等到祁遇川的答复,她眯起眼睛一笑,缓缓走到他跟前,一下子将浴衣的带子抽开,露出半副躯体和一对玉管似的长腿,她用最卑微的姿势在他腿间跪下,一手柔婉地沿着他大腿内侧蛇形而上,一手去解他的皮带扣:“是这样吗?这样好不好?”
祁遇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忍无可忍地按住她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辛霓古怪地笑了一声,双臂缠向他的脖子,微饧星眼,目光如钩地望着他,颤声缠绵道:“这样呢?这样你喜欢吗?”
祁遇川被她逼得透不过气来,眼前莫名浮现出仪表指针猛烈摆动的意象,好一阵,他定下心神,恶狠狠地将她推去床上,大汗淋漓地离开。
辛霓死过去一般将脸深深埋在鹅绒枕里,她僵僵地趴了许久,一道闷闷的呜咽声切入满室的寂静里。
祁遇川给辛霓请了心理医生。
每周二、四,心理医生都会上门为她做一些心理康复治疗。
与此同时,一向事必躬亲的祁遇川下放了部分权力,腾出大量时间陪伴辛霓。
所谓的陪伴,对辛霓来说,全是变相的折磨。
自从拿住辛霓的七寸后,祁遇川以辛庆雄的人身安全为要挟,迫使她遵从他的各类意愿。
每日天不亮,他便逼她起床跟他去长跑五千米,她反抗一次,里程数便捉高一千米;跑完长跑,他则会亲自下厨,按心理医生给的抗抑郁食谱做好早餐,盯着她吃。
那个食谱大概是按照养相扑手的标准做的,从深海鱼到西柚,十几种抗抑郁、焦躁的食物都有所涉猎,而祁遇川的要求是必须一点不剩地吃完。
除此之外,他还有了按时回家的习惯,他倒也不怎么叨扰她,往往她在一间屋子里静坐,他便在另一间房里办公。
偶尔有了兴致,他会屏退所有人,让她陪他看一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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