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帝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叫德妃过来。”
段以贤突然上前道,“父皇,不如干脆让任之一道过来,任之的香囊究竟是真是假,德妃娘娘怕是最清楚不过了。”
景炎帝想了想,点了点头,立即有人去同心殿里带任之一并过来。
德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房永面色惨白跪在大殿之中,不由一惊,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有些犹豫地开口,“陛下,臣妾的哥哥不知犯了何错?”
景炎帝挥了挥手,“德妃,你先别着急给房永求情,你先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迟。”
任之也跟着被带了进来,他眉头微皱,看了段以贤一眼,显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段以贤不动声色,只是看着任之,却叫人看不出表情。
“好了,人也到齐了,向白,你再把你刚刚说的话说一遍。”
段以鸿站在向白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白便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
德妃难以置信地将视线转向了房永,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背着自己将自己的孩子偷偷地换走,她一只手掩着唇,另一只手指着房永,眼睛瞪大,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我的孩子,他现在在哪儿?”
段以贤闭了闭眼,而后睁开,不带任何语气地开口,“德妃娘娘,您在怀七弟的时候是不是为他绣了一个香囊,之后这香囊是不是再也没有见过?”
德妃面上还不住地流泪,她点了点头,“我以为是生产的时候殿内太乱所以丢了,之后也没再追究。”
“任之,把你的香囊拿出来给德妃娘娘看看吧。”
段以贤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可觉察地颤抖。
任之的面色已发白,他显然没有办法消化面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听到段以贤的声音,才从怀里将刚刚他回房间取回来的香囊拿了出来,茫然地递到了德妃手里。
德妃只扫了一眼,眼泪就汹涌地涌了出来,“就是这个香囊,我不会记错的,这个香囊我绣了很久,上面的每一个针脚我都记得,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任之,“你,你就是我的孩儿么?”
任之的嘴唇不自觉地抖动,他无助地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段以贤,段以贤也看着他,眼底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愫。
“不,你不能只凭一个香囊就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啊。
香囊也许是被人偷走的呢?墨儿是你一手带大,他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呢?”
房永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能相信他们不相信我,我难道还会害你么?”
德妃仿佛猛然惊醒,突然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那个香囊在她与任之之间落了地,任之的面色在那一刹那变得惨白。
德妃拼命地摇头,“不,不可能。
墨儿才是我的亲生孩子,他不可能害我,他怎么会忍心丢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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