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好他的毛麾和外套,回身给他去准备洗漱的热水。
“陆樵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他坐到床沿,卷袖子准备洗漱。
“是神医的药好,吃了这么久,疼痛的次数少了许多。”
拧好湿布递给他,“快过年了,怎么还过来?”
年节那么大的日子,难道他不回大都去?
“年前赶回去就行。”
他道。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玲珑有些失落,也有点尴尬,“奥。”
洗漱完,给他泡了杯茶,她起身到外室。
外面的炭炉上还温着一碗药,他来,要喝,不来,便不用喝。
看来今晚是要喝了。
皱皱鼻子,三两口饮下,赶紧找来白水漱口,这药真苦。
喝完药,一回身,他就站在内室门口……
“病了?”
他问。
摇头,她相信他能猜到她喝得是什么——在大都时,他可曾对她明令过,不要孩子。
他果然没再问,只转身进去。
直到吹灯,他们俩都没再说话,他也没对她做什么,直到她睡得昏昏然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闷醒后才发觉他就在上面——终究还是没忍住,看来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有几分眷恋。
这一晚,他似乎有点失去理智,折来叠去的折腾个没完,她晓得,他是心里不痛快,尽管是他自己不要孩子,但当她主动这么做时,仍是会让他心情不好——可怎么办呢?是他不要,他是主子,他说话没人敢不听不是?
“你的命一定很长——”
头枕着他的手臂,一手拿着他的手掌,一手沿着他左手生命线一路画过去。
再展开自己的右手,她的生命线又细又短,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福气的短命鬼。
他看罢两人的掌心,闭眼,似乎对此神鬼命运之说没什么兴趣。
天亮时,外面依然风雪交加,天色昏沉沉的,他俩懒得起身,便赖在床上不下来。
“我让羽申把你的东西从上北带过来了。”
他闭着双目如此道。
“那些东西在这儿都用不上。”
首饰、锦缎,都是些非必需品,如今她有地方可住,有饭可吃,有或没有那些都一样,再说,那些东西也不是她的,何况在这穷乡僻壤穿得跟金玉奴似的,也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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