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正在被人砍头示众啊!
你知不知道那帮混蛋正把我们凡州人的尸体扒光了一具具挂在树上!
你知道他们管那叫什么?叫‘干 串’!”
金云溪闭上双眼,不再看尉迟华黎的脸。
以及她脸上的愤怒。
“我们现在到底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腆着脸说保护凡州百姓,现在百姓都被人家做成‘干串’了,我们他妈的却在在这里吓得不敢出来,你——”
一把摔了桌子上的砚台,砚台里地墨汁溅了她们俩一身。
金云溪慢慢张开眼,隔着桌子站起身。
走到尉迟华黎跟前,“啪——”
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打得她一个趔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些话足够我撤了你?一个手中握有近八万兵士性命的大帅,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你现在不是土匪,你是凡州大军的最高统领,你的责任是守好凡州方圆一百里的地方。
保护所有百姓地性命!
不是冲动地想去砍谁就去砍谁!
听着。
你要是敢私自带人出城,立即军法从事!”
尉迟华黎擦掉嘴角的血丝,什么也没说。
夺门而出。
屋里只剩金云溪跟钟离莲二人,两人都站在原地良久没动。
“我去看看她吧。”
钟离莲还真有点怕尉迟华黎一时大脑充血不听劝。
“放心吧,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华黎了,顾全大局四个字她还是知道地。
你先别出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搓了搓涨热的手心,刚刚气得太狠,把蛮劲使了出来,看来打得她够重的。
“现在怎么办?如果不救苏丛丛的话,她真有可能会被那群暴民杀了。”
“看来我们真是失策了,光想着扩大凡州的影响,到忘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北六国地民风相对南方来说还是野性多一些,以仁治暴虽是圣言,可用到现实中总有些力不从心。”
捏起苏丛丛地书信,“忍,真得太难了啊。”
放下书信,“钟离,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我想你出使越、迂两国,这两国的朝廷相对比较温和,并没有教唆百姓屠杀凡州人,我想先从他们下手。”
“你想各个击破?”
冷笑一下,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手心里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一只纤细地刀片滑到桌案上,“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凡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凡州百姓并不是蝼蚁,他们杀了多少,就该承担多少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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