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长夜还不忘教育她,“记住刚才那个人了吗?那个人很坏的,以后你要讨厌他。”
初长夜抱着孩子在林中运气轻功,回到之前的地方孩子已经不哭了,但眼睛红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花逸已经打水回来,一看就知道孩子大哭过,骂道:“蒲土根你想死啊?又做了什么,把她搞哭成这样?”
花逸对着他没好脸色,上次初长夜逗孩子,他偏要把孩子抛起来玩,结果把孩子吓得大哭。
她要是单哭倒也没什么,就是这孩子体质不好,一哭就背汗,然后就生病。
打死初长夜也不敢说他一个不注意就把孩子弄丢了,差点孩子就死了,他装无辜道:“林子里跑出来一头野猪,她被吓到了,与我无关。”
他心头在想,骂吧,骂吧,我也不告诉你刚才遇到滕风远了,你自己找去吧!
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就喜欢给他脸色看!
花逸把孩子接过来,拉到一边给她换了一件衣服,道:“今天别赶路了,待会到下个镇子就投宿,初柳要好好休息。”
花逸抱着孩子,初长夜背起包裹,两人继续赶路。
再走半个时辰已是晌午,镇前一座酒家挑着黄色旗帜,三人进店中坐下,点了酒菜,小初柳之前哭过,现在胃口不好,花逸也不勉强,只想着待会带她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阵,千万别生病。
店中还有其他食客,花逸听到邻桌人在聊天,“盐水县就是穿云教的地方,穿云教现在一支独大,还是去那边做生意稳当些。”
花逸有些诧异,问初长夜,“盐水县隶属图洛郡,现在在穿云教的范围吗?”
初长夜侧过脸,不答,握着筷子专心吃菜。
“就你拽。”
花逸埋汰他,她准备起身去邻桌问,初长夜才懒懒道:“是,这两年穿云教又壮大了,往南一直延伸到盐水县。”
这几年局势变化大,清王虽然坐上龙椅,但清王毕竟资历有限,朝臣各怀鬼胎,这几年朝廷无力,江湖门派趁机割据地盘,成了大丰皇朝的中坚力量,穿云教本身就财大势大,这几年发展得更快。
初长夜虽然很少出撩西寨,但多少也听到风声,低声数落:“清王真是愚蠢,穿云教当初已经是江湖第一门派,贺王忌惮才想除之。
清王倒好,割地求荣,登基后给了穿云教不好好处,总有一天会后悔。”
“不过清王当初也没办法,滕风远不杀掉贺王,他还不一定能当上皇帝。”
初长夜不咸不淡道,又冲花逸道:“哦,你相公杀了你爹,你该怎么办呢?”
“他才不是我爹。”
花逸翻白眼,又忍不住高兴起来,“我还以为还要走七八天呢?现在盐水县是穿云教的地方,那我们再走两天就能联系他们了。”
初长夜埋头吃饭,就不告诉你滕风远现在就在这一带,让你拽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单论结局上章结束也挺好的。
然后写个后记,就在“正文完”
的地方结束。
尊主恕罪爹就是冤大头。
用过午膳,滕风远依旧坐在桌边,镇上的酒家装潢简朴,滕风远唯爱酒家左边的那棵百年银杏,蓬勃的华盖青翠欲滴,嫩绿的扇形叶片在微风中摇摇闪闪,生机勃勃,每次看到银杏就想起和花逸刚认识的时候,漫天银杏叶飞舞,每次回想都能报以欣慰的微笑。
他的目光穿过穿过葱茏的银杏叶,已经过了晌午,镇上人不多,错落间见到让人心颤的身影,滕风远瞬间呼吸一滞。
滕风远从酒家奔出,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头是滚热的湿润。
他看到她牵着一个孩子,心头几许失落,也许不是花逸,可是真的很像,滕风远没有勇气跑上去看她的脸,只怕自己认错了人,他不忍心打碎这镜花水月般的希望。
滕风远隔着两丈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往前走,他也情不自禁往前走;她停下,他也停下。
直到小女孩手上的东西掉了,挣脱她的手去捡,她侧身微笑地看着,不经意地往后瞟了一眼,怔住,“风远。”
“花逸,”
滕风远不可思议地出声,随即转为狂喜,他飘了过去,一把抱着她,“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提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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