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色调有一种森然的灰白。
姜临晴觉得,池翮选的这部电影,级别太高了。
对比之下,话剧就是小儿科。
她留了一半的心思分给他。
池翮跟那天一样,呼吸突然静了。
或者说,是熄灭。
她开始害怕,不是害怕电影里的凶杀,而是担心他又陷进无声的世界。
这种训练方法太残忍了。
她用另一只手,挡在他的眼前。
池翮想闭眼,但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眼睛不由自主地,非得将惊悚画面尽收眼底。
现在,他的面前有一只柔软的手。
手指并得紧,连缝隙的光都不漏给他。
他耳边听到的,不止电影的鬼乐,还有她说:“不怕,我在。”
他的耳朵抓住了她的声音。
她又说:“克服习惯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比如说今天晚上,你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听。
我上大学的时候做过义工,常常去福利院给小孩子讲故事。
他们说,我讲得绘声绘色。
童话我说过,恐怖电影,也大同小异的。
我先跟你讲,你听我的,不要怕。”
池翮真的没有再听到鬼乐。
“故事就是,发生了一件凶杀案。
至于凶杀案的细节,今天暂且略过。”
姜临晴用一句话,将这几分钟的剧情说完了。
池翮眼前所见,只有她小小的手。
惨白的光,浅浅落在他的脸,照出他的冷汗。
他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像要说话,但没说。
姜临晴突然见到他脖子的伤疤。
伤疤躺在那里,躺成了一片阴影。
池翮的喉结滚动几下,他终于闭上眼睛,人向她靠了过来,把头埋在她的肩。
姜临晴环住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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