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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大家特别容易建立友谊,那些一开始看到沈桥还私底下嘀咕“这家伙谁啊”
的男孩子们,几十分钟踢下来就已经“沈哥沈哥”
的叫个没完了。
沈桥也觉得特别开心,他已经非常多年没有好好踢过球了。
这些年为了保持体形与体能他一直坚持在健身房锻炼,但是那种机械刻板的训练实在是太枯燥了。
这一刻他深刻地觉得,足球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有意思的运动。
他甚至已经开始默默打算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每隔几天就来球场上和孩子们一起踢一次球?既可以当个义务陪练,又能看到亲爱的小远。
“沈哥,看球!”
沈桥听到声音,回过神,看到足球往他头顶飞来,他心想来得正好,直接跳起来一个头球的侧面顶球,突然脑袋“嗡”
地一声,脑袋晕眩起来,没稳住坐到了地上。
邢路远一下子觉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想起来,离沈桥脑震荡吐了一晚上的那一天,过去还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
(四十二)
“沈桥?你有没有怎么样?沈桥?”
邢路远飞奔过来在沈桥面前蹲下,扶着他的脑袋,急红了眼,手指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沈桥好一会儿才从晕眩中回过神来,看到邢路远的眼神,顿时心软得不行:“没事小远,刚刚那个球没掌握好力道和角度……”
男孩子们也成群结队地围了过来,一时堵得沈桥周围透不出一丝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事了。”
沈桥抬头看着这些大孩子们,抱歉地笑,“谢谢你们,我之前头上的伤还没好透,有点托大了。”
邢路远扶着他的脑袋,端详了好久,直到确定他似乎真的没大碍,才对围观的学生说:“没事了,今天训练到此为止吧,解散。”
。
男孩子们关切地看了沈桥好一会儿,确定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直到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邢路远叹了口气,在沈桥旁边坐下,侧过脑袋看着他:“还晕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桥笑了笑:“不晕了,不过我现在特别想躺一下。”
说罢就直接在草坪上躺了下来,把小臂挡在眼睛前,闭上了眼睛。
邢路远默默看了他一会儿,索性也在一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躺在球场上,傍晚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耳边隐约有学生笑闹的声音,空气里都是春日里蓬勃又躁动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都好了。”
邢路远说。
“确实已经好了,不过医生说这半个月要避免头部撞击和剧烈运动,我刚才一开心给忘了。”
沈桥说。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让你踢球。”
“是我自己的错,你自责什么。”
“我……我刚才……真的很害怕。”
邢路远说,声音有点颤抖。
沈桥猛地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邢路远,看到他依然紧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
一刹那他觉得整颗心都酸楚起来,既酸楚,却甜蜜。
小远是在乎我的,沈桥笃定地想,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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