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我的丫环当替死鬼,路上又见不到身形相似的女人,就只好委屈你了,谁让你不安好心要打甲子草的主意呢!
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甲子草不适合女人服用,你拿了也是白拿!”
换好了彼此的衣服后王西月俯视着气弱油丝的郝光光,温柔地笑道,“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便好心地让你在死前见识一下甲子草的真正模样吧。”
扔掉被手帕裹着的“甲子草”
,王西月自身上拿出真正的甲子草在郝光光眼前晃了晃道:“这个才是,看清楚了吧?这下你可以瞑目了。”
将巴掌大小嫩黄色的甲子草收回去,王西月扯起郝光光的胳膊向几步远的阵法处走去,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郝光光?”
王西月娇躯一震,松开手就要逃,结果郝光光好巧不巧地突然在这时昏倒,一不小心被她扣住腰压倒在地。
“滚开!”
听着走近的脚步声王西月大急,花容失色地用力推开重重扒在她胸前的郝光光,一纵身消失在黑夜中。
叶韬与左沉舟赶至,见到满脸血昏倒在地的郝光光时脸色大变,奔过去惊问:“发生什么事了?”
郝光光无力地睁开双眼,目无焦距地“看着”
两人,听出了他们的声音,知道自己不用死了,心下顿松,费尽力气抬起手将袖口中刚刚“昏倒”
时自王西月身扒下来的甲子草露了出来,用堪子蚊子的声音虚弱地道:“偷……了……走……”
她是想说:甲子草已偷到,我可以走了。
昏昏沉沉的,五脏肺腑都跟要移位了一样,连喘一口气都难受得快要窒息,那王西月掌法狠厉,下手极重,若功力再强些,郝光光肯定一掌便毙命了。
郝光光置身在暖融融的屋内,身上盖了三层厚实柔软的锦被,但依然冷得浑身直打颤。
又疼又冷连番折腾,令本就伤得极重的身体更加难过起来,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自回来被施过针后她便时醒时昏迷,就算醒着眼睛也无力睁开,只能隐约感觉到屋内有人在低声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她无暇顾及。
“没想到伤得居然这般重。”
坐在外间的左沉舟在听完庄内大夫的回报后大为诧异,若有所思地道,“背后留有青紫色掌印,伤者又浑身发冷,这应该是玄阴掌,此等阴寒的掌法只有极阳的内力能克制住它,庆幸那人功力还没练到家,否则我们带回来的恐怕就是一具冻僵的尸体了。”
“那个人身形明显是女子,刚刚又有传闻说王小姐失踪了,难道伤了郝光光的就是王小姐?”
叶韬手指在桌上轻扣着,语气中带了丝难以置信及不确定。
“那个丫环称她家小姐失踪前与一个身穿黑衣打甲子草主意的女子在一起,指的就是郝光光!
我们的人一直在跟踪着送亲队伍,路上没有其他可疑女子出现过,由此可见伤人者是王小姐的可能性极大。”
左沉舟一点点地分析着,对于不仅会武还想杀人灭口的歹毒女子很可能是王小姐的这个事实同样感到难以置信。
“事实究竟如何也只得等她醒后才能知道了。”
叶韬抬手轻轻在左肩处揉了揉,此处被蒙面之人打了一掌,他有神功护体虽无大碍,但短时间内左臂是别想再运功了。
“郝光光现在性命虽然无忧,但苦头怕是……她身子骨不及你我,贺老头又不在,不知她能不能熬得过这几日的折磨啊。”
左沉舟拿眼角扫着叶韬一脸夸张地叹息着。
“你想说什么?”
叶韬俊目中闪过不耐。
“没想说什么,就是觉得人家一个女人为了得到甲子草连命都差点儿丢了,而身为间接祸首的我们若不尽心去救治她良心上委实说不过去,你觉得呢?”
叶韬眉头轻蹙,抿了抿唇:“我受伤了。”
“呵呵。”
左沉舟摇头轻笑,看着沉着脸无动于衷的叶韬道,“受伤不是理由吧?依我看,你是怕碰了她的身体要负起责任来。”
左沉舟了然地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没有办法,郝光光中的阴寒掌气只有练就一身刚阳内力的叶韬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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