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说:“是初中升高中的那年暑假。
当时我住你家,除了睡觉,剩下时间我们几乎都在一起,想见你的时候我只需要睁开眼或是回个头就能看见你。”
那时候陈准刚刚对许岁有想法,第一次体会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感受,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她的举动,那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喜欢和她聊天打闹和共同进出,还有就是幻想一些不太健康的东西。
可之后的几年渐行渐远,由偶尔见面到后来的干脆不见。
陈准说:“那三年我几乎忘了你长什么样,可越想不起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忘不掉,然后就恨你恨得牙痒痒。”
那种感觉他不愿再重复,所以现在想见她就立即开车过来,而不是通过视频和照片。
许岁低头慢慢跟着他的步伐,脚下的路坑洼不平,她踢走一颗小石子,石子滚了两滚,最后停在护栏边一株野草旁。
陈准所说的这些,许岁竟感同身受到七八分的程度。
她也很吃惊:“我其实……”
许岁说了几个字就没再继续,有些事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已经超出遛狗时间,但这样的夜晚,她不想结束得太轻易。
他们沿着铁路沿线走,再往前就是顺城火车站。
这里相对明亮些,两人停下来,在防护网外找了根废弃的水泥枕木坐。
前面有列火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骨的风。
陈准坐得稍微靠前些,侧着身,把她搂入怀中。
她从小怕冷,即使穿得再厚,冬天也难熬。
水泥枕木又硬又冷,没坐多久,屁股冻得麻木,寒意也慢慢传遍全身。
陈准想起她刚才说一半的话:“其实什么?”
许岁只道:“对不起。”
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体,陈准干脆将她拉起,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
他挖出三友叫她抱着,然后拉开羽绒服拉链把她上身全部包裹住。
这回倒真变成一只袋鼠。
陈准接着问:“为哪件事道歉?”
许岁说:“我回顺城的决定,是和你确定关系之前做的。
很抱歉一直要你迁就我,异地恋很难,难为了你这么辛苦。”
她说话时靠着他胸膛,好像在靠着一堵带温度的墙,“感全感”
不再是个词汇,当做一种感受更贴切。
陈准挑眉:“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许岁猜到了,他一准会这样问。
她也问:“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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