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顿了顿:“况且基地容量有限,如果只收不放,我恐怕很快负担不了了。”
一直以来,动保基地的开销基本都是陈准在承担,大到伤狗的治疗费用和场地租赁费,小到买狗粮买工具等零七八碎,算下来不是笔小数目。
除此之外,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做救助很难,这是许岁接触下来才知道的事情。
而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如今的陈准能够坚守这份责任,承托住每一条弱小生命的将来,他虽家境优渥,却不乱挥霍,不穿名牌,不爱车,他思想纯熟,没有这个年纪男孩普遍存在浮躁气,把动保基地维持的有模有样。
这就是成年后陈准的魅力,许岁是有些小崇拜他的,只是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表达过。
许岁这次来,把最后一笔工资捐给了基地。
起先陈准不肯要,后来许岁偷偷塞进他口袋里。
陈准感觉到衣服下摆的异动,想要低头看。
许岁上前挽住他手臂,岔开话题道:“没看见上次那个大爷呢。”
此刻两人正在基地后面的水库旁散步。
入冬后,这里更荒凉。
迎面刮来一阵寒风,陈准把她搂怀里,迅速转了个身。
本来也是没有目标地乱走,哪个方向都一样。
陈准说:“大爷还真神,下回碰见了我得好好感谢他老人家。”
“那你又怎么谢我?”
她尾音上扬,未经掩饰的脸上难得出现几分俏皮神情。
陈准挑挑眉。
“谢我助你脱单成功。”
许岁说。
陈准低头看怀里的人,她鼻头冻通红,唇色淡淡的,轻轻一抿,便变得水润起来。
他拇指肚在她唇瓣上轻刮了下:“我把我人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许岁假笑:“我真是太稀罕了。”
再说下去又要斗起来。
水库岸边每隔几米就有一棵柳树,这季节树叶全无,柳枝枝头被结冰的河水冻住了。
陈准把许岁往树干的方向带,回忆了下,看着她道:“你先别说话,嘴是用来给我亲的。”
许岁本来就冷,被他这话惊得直接发起抖来,她挣扎几下,想要逃开,又忍不住笑道:“这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陈准双臂收紧,没让人逃:“你听了不开心?”
“……有点反胃。”
陈准蹭了蹭鼻梁,告诉她:“有次我见孙时对林晓晓这样说过,当时林晓晓挺激动的,抱着孙时亲。
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类话。”
许岁后背抵着树干,抬起头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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