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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厌恶地嗤笑起来:“是啊,当年我辍学,你们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嫌我丢人,可你们连我为什么辍学都没搞清楚,这会儿装什么尽责呢。”
大姨父说:“不就是跟同学关系不好吗?你这种性格,在哪儿都不招人喜欢,能怪谁?”
乔默扯起嘴角:“所以,我就活该被十几个同学堵在巷子里打耳光咯?”
她说着转头望向易童西:“那天你也看到了,要不跟他们描述一下那个场景,让他们高兴高兴?”
大姨和大姨父愣住了。
“我也想念书,我也想上大学,可是你们没给我这个机会。”
乔默抹了把眼睛:“我走到今天是我咎由自取,但你们要说自己没有半点责任,那真是猪狗不如。”
“还有三姨,”
她目光灼灼:“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跟你到深圳,心里怀了多大的希望?”
“可你居然让我去当情妇。”
“是,后来是我自愿的,因为我受不了同事的性骚扰,我很懦弱,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你对我的痛苦嗤之以鼻。”
“还要继续说下去吗?那天在步行街,我被脱光衣服毒打,那段视频你们看过吧?但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三姨就坐在车子里,眼看着那一幕,然后她走掉了。”
乔默又哭又笑:“真的,你们算什么亲人啊?真的笑死了好不好?”
梁骁在后面扶住她的背。
三姨强自镇定着,夹烟的手却在不断发颤。
一时没有人说话。
直到,外公白着脸,右手按住胸口,往后倒去。
他有冠心病,还有高血压,弄不好会非常可怕。
大家立刻打120急救。
不多时,医务人员上来,初步检查,还好不是心肌梗塞,是心绞痛。
外公被送去医院,一行人随同前往,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乔默停下脚,说:“既然不严重,我就不去了,免得给你们添堵。”
三姨面色冷漠,只对梁骁说:“你也滚吧,在我回来之前,收拾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下午两点,外公被转入病房,易童西出去买了几瓶水,回来的时候大姨对她说:“刚才我跟你哥打过电话,他下班以后过来。”
易童西“嗯”
了一声。
时间一恍,将近傍晚,三姨说:“我先走了,店里开业,忙的要死,我明天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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