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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字条呢?我看看?”
说到字条,杜乔面色犹豫地牵过他的手在床边坐下:“有一件事我要先和你说,很重要。
关于这张字条,也关于你和教皇陛下之间的恩怨误会。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教皇会认为你是个不祥之人?他总不会自己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认定你是不祥之人,对吧?”
“无非是占星官说的。”
“我认为,阿利多西也参与了这件事。
这张纸条说明他知道你是陛下的孩子,他也知道不祥的事情,你是他的目标之一。
但不清楚的是,他在教皇陛下面前是什么样的角色。
也许他帮助星官让教皇相信你有不祥之罪,也许他是受陛下的旨意来监视你,无论如何他脱不了干系。”
约拿却问:“你被诬陷的事情也和我有关吗?”
杜乔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缺少一个迫害你的适当理由。
你和他本来无怨无仇,不至于要把你往死里逼。
他是梵蒂冈的人,和你有关系的,又和梵蒂冈有关系的,一个是布拉曼特,另外一个人是我。
他和布拉曼特之间没有实际的利益竞争关系,布拉曼特是建筑师,他是个枢机主教。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我了,如果他想害我,拿你下手就很顺理成章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布拉曼特大人才怨恨我。
我听梵蒂冈花园的匠人们说闲话,布拉曼特大人说服了教皇修整圣彼得大教堂,因此搁浅了皇陵修整案,把米开朗琪罗气走了。
这件事教皇陛下把怒气发泄在了阿利多西身上,所以阿利多西才想报复布拉曼特,并且挑我下手。
失去我布拉曼特虽然没有政治利益上的损失,却也是个个不大不小的笑话,算是很聪明的报复手段了。”
“那他可以直接对我下手,我是布拉曼特向尤利乌斯特意申请进入梵蒂冈工作的。
我要是做了什么丑事,才是对布拉曼特最好的打击报复,布拉曼特会因此在尤利乌斯面前彻底失宠。”
杜乔不说话了,他蹙眉思考,露出迷茫的表情。
重重的谜团摆在他面前让人理不清头绪,如果真如约拿所说的,那么他和约拿很可能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梵蒂冈的政治阴谋当中。
但是阿利多西又为什么要陷害约拿呢?约拿既然对阿利多西没有印象,证明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深刻的纠葛,约拿的“不祥之罪”
到底是怎么来的?和约拿的母亲还有关系吗?这个政治阴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这些答案又有谁来能回答?
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只听约拿说:“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杜乔连忙摇头:“你带给我生命里的快乐和幸福远远超出其他的东西,这是我来罗马之后最美好的事情。
千万不要觉得你让我经历了灾难,何况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他们反复地亲吻。
“我给你雕刻了一尊石膏像。”
约拿低声在爱人耳边说。
杜乔很惊讶:“真的?能看看么?”
约拿从柜子边的杂物堆旁拖出一座半人高的石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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