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导致的精神问题遗传概率几乎为零。”
徐青野反驳。
贺关霆淡漠:“贺家的继承人不可以有一个有精神问题的母亲,贺敛的妻子也不可以,我们为他选了这个圈子里更合适的人选,我希望你可以知难而退。”
“是谁。”
“更合适的那个人,是谁?韩棠?”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沉默有时候就昭示着一切。
徐青野捏着那张纸的手尖已经发白了,但声音依然平静:“如果我不签这份协议呢?”
“如果我记得没错,今年槐江福利院保证生存的主要基金主要来源与晨曦基金会;签了它,一劳永逸,而且你与贺敛之间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了,及时退场,还不至于血本无归,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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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捏着手上那张褶皱的白纸,有些失魂落魄。
拨给贺敛手机的通话界面还在亮着,但那边没有人接听。
只是这次并没有提示手机关机。
徐青野没有拨通第二遍,也没有发动车子的引擎。
她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把微信通讯录滑到肖客的位置,然后精准地去看他的动态。
她只打开了一条,是今天发的,时间就在十分钟前,
背景音乐是生日歌,原来今天是韩棠生日,以芭蕾舞为主题的生日会,她想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视频扫过全场,楼醒在,贺敛也在。
嗯。
贺敛也在。
众人正在起哄两个人拥抱,就好像他们才是那对本应该在一起的情侣。
徐青野像是游荡在大海里突然被拖到岸上的鱼,无法吸收水中的氧气开始慢慢窒息。
想到自己真是存在的既往病史、想到自己放弃多年的芭蕾舞、想到死去的父母、想到韩棠、想到那对交叠在一起的戒指。
想到自己与贺敛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
她甚至来不及降下车窗,只能猛地一下推开车门,支撑着门把手大口地汲取外面的空气。
曾经的热闹如今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让她开始觉得有些荒唐。
她们本来也不是一个圈子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与贺敛之间注定不会长久的,不是吗?
她的难过只是因为她变得贪心了,想要的更多,但那些从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或许只是缘分尽了,是时候退场了。
徐青野开始试着说服自己。
贺敛看到徐青野那通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他回拨,徐青野没接。
他皱眉起身想走,却被楼醒拦了。
“哥,咱们表面的平和还是要维持一下的,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这还没开始呢,韩棠一会儿见不到你人,我这交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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