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师这几天在徐池口中的‘出场率’不是一般的高,大家也默认了姚老师和她叔叔的关系,但是姚老师家具体在哪儿,她还真的不知道。
徐青野大概回忆了一下,比了比大门西边的方向:“是在附中后面的那个弄堂里吗?最靠近筒子楼的那家。”
“不是那个,早都不住在那里了。”
梁殊端着一杯热牛奶,刚好路过:“阿野,你最近是不是丢魂了,附中后面的那一条街前年棚户区改造都拆光了,你说的那个筒子楼现在应该得叫筒子楼遗址了。”
徐青野默默地‘啊’了一声,她心理装着别的事,脑子确实乱成了一团浆糊。
“那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开车过去。”
梁殊:“我和你一起。”
梁殊方位感极好,在附近这几个县城里,她基本没有不知道的地方,她说她也一起,老徐也不废话,又从旁边抽出了一个蜜饯礼盒塞给梁殊:“这个也给姚老师拿过去。”
徐青野换好衣服和梁殊前后脚出门,梁殊也没让她开车,直接把她推到了副驾驶:“姚老师在街上开了一家舞蹈室,一会儿到了我帮你放下,我在阿辉那里订了饮料,装好车我再回来接上你。”
“嗯,好。”
“听说今年姚老师的女儿不回来过年,我让老徐邀请姚老师一起老徐没同意,这人活着就不能太死板,姚老师长得那么好看,老徐要是不抓紧点,哪天后悔起来,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你说是不是,阿野。”
“嗯。”
梁殊的话徐青野都记住了,但她并不走心,坐在车上还没有三分钟,手机就抬起来看了五次。
梁殊实在是看不惯家里这两个人,依她看,自己刚刚吐槽老徐的那番话放在徐青野身上也半点都不违和。
梁殊:“也不是一定要贺敛先打给你的,实在不行你打电话过去问问,也比现在自己在这里纠结的好。”
徐青野捏着手机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通讯录调出来了好几次,却迟迟没有打过去,最后还是把手机丢去了一边:“算了,今天是除夕,他兴许是在忙呢,一天不通电话也没什么。”
“你们啊,就是喜欢做这种想当然的预设,然后去逃避,懒得和你们这一大一小操心,刚刚我说的话你记没记住?”
徐青野看了眼车后座的几个包装盒和塑料袋:“嗯,记得,把这些东西给姚老师,你那边大概要多久?”
“我这边应该很快,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去姚老师隔壁的奶茶店喝奶茶等等我。”
徐青野开车是以稳为主,梁殊开车就总是带点随性,赶上路况好,小县城车没那么多,梁殊几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
她给徐青野指了指路边的‘婷婷杂货店’:“就是这里。”
“不是说姚老师开了间舞蹈室吗?”
“二楼是舞蹈室,一楼是杂货店。”
徐青野只顾看一楼,视线向上挪了挪,‘婷婷杂货店’上面确实挂了个‘姚老师舞蹈室’的牌子,小县城街上的买卖是这样的,楼上楼下一家也要做两种生意。
徐青野拎着东西下车,拎着几个礼盒开门还有些费力,磨蹭了半天推开了杂货店的门,门上挂着一串风铃,叮叮当当地连着响了几声。
柜台没有人,倒是从货架子里面探出来了一道身影。
“买什么?”
姚老师已经四十几岁了,身材保养的依然很好,脸上的皱纹都要比同龄人少许多。
徐青野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抬了抬声音,朝里面说:“姚老师,是我,徐青野。”
“青野?”
姚瑶虽然有很久都没见到过徐青野了,但对这个徐池天天提起的名字十分敏感。
只重复了一遍,姚瑶已经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朝着徐青野走过来了。
“青野,还真是你啊,老师也有好久都没看见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几天的,叔叔让我过来给您送点东西。”
徐青野把放在一旁的那几个盒子往前提了提:“叔叔说这几个盒子里的都是新鲜的糕点和蜜饯,让别人从外地带过来的,给您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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