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之前在国外一直都是自己住,多少会做一些,这道菜是第一次做,要尝尝?”
徐青野的筷子已经拿在了手上,吃贺敛做的菜,绝对说得上是新奇体验,她当然得尝尝才行。
等她夹了一筷子放嘴里,味蕾被满足的那一刻,眼睛也是一亮。
朝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味道真的很可以哎,很难想象这是贺敛第一次做这道菜。
她又忍不住夹了几筷子,贺敛却始终没动在看着她吃东西,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徐青野却被这么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总这么看着我,你也一起吃啊。”
贺敛轻‘嗯’了一声,却也不急着动筷子:“阿野,你刚刚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吗?怎么一直都不敢好好看我。”
又?这个字眼着实有些微妙。
徐青野心头一动,想起自己藏起的东西,斩钉截铁地答:“没有。”
只是越是肯定的回答,越像是在欲盖拟彰。
对上贺敛足矣洞穿一切的目光,她的声音也逐渐小了很多,还带着点委屈:“你还要不要一起吃饭了。”
贺敛听见她闷闷的声音,也终于是轻笑了一声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嗯,陪我们阿野吃饭。”
徐青野被这么一句说得有些脸红,低下头开始默不作声地吃东西,倒是贺敛的话会多一些,基本都是他问了句她答一句。
贺敛:“过年前的这段时间还要去江河天际吗?”
徐青野:“老师给我放假了,只是年前还有一次公司聚餐,老师希望我也可以一起去,我去实习还没怎么去过律所,趁机可以和大家熟悉一下。”
贺敛:“毕业想留在那边工作?”
这已经是徐青野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她下午的时候和文菲也聊过,只是实在是没想好,最后只是默默地说了句:“离毕业还有很久。”
贺敛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那还有时间再考虑。”
“那你呢?我听说,你是临时来京鹤帮忙的,你后面还会去国外吗?”
这是徐青野这段时间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
“听谁说的?”
徐青野心道,还能有谁,楼醒呗,不过这也是她无意间听楼醒聊八卦的时候听来的。
说京鹤集团的董事长是贺敛的叔叔,只是他从年初就得了一场病,这一年基本断断续续都在家里养病,很少来公司,所以才把他这个远在国外的亲侄子叫回来坐镇,只是这种帮忙肯定都是暂时的,所以徐青野关关心的自然就是贺敛什么时候会走。
她私心希望那天会来得晚一些。
贺敛看徐青野的神情,从谁那里听来的,也猜出了一二,如实说:“暂时不会回去,之后还不确定。”
他在国外还有一些产业,这次回国匆忙,有很多事情都没好好处理,即便之后决定留在国内,短期之内他也要回去几次。
只是这话落在徐青野的耳中就变成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徐青野看似平静,语调淡淡地‘哦’了一声,心底却像是漏了一个空洞的缺口,任凭她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将其填满,她在心底预演过无数次与贺敛的分别。
如今听见那一天就在不远的未来,只是想想她心口处就忍不住有些闷闷的。
但她似乎对此又无可奈何,她这么多年来深谙一个道理,命运赋予她的一切,她再努力,能做的不过是被动承受。
当年父母的离去是,后来被迫放弃跳舞是,以后不得不在贺敛的生命中中途退场也是她理所应当拿到的剧本。
无力感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击垮她。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连贺敛都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贺敛走出浴室就看见徐青野抱着靠枕坐在床上发呆,连他过来都没有留意到,等他坐到床上以后,她才看到他,身子还不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
“怎么了?”
贺敛以为她是紧张了,上床的时候随手把卧室的灯光也旋到暗些的那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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