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
徐青野:“是挺贴心的,但是我估计要辜负你的贴心了。”
她拉着梁殊的手按在了自己腹部贴着的暖宝宝上:“我月底是经期,今天是经期的第一天。”
梁殊:“……”
梁殊:“那你今晚还能出来玩了吗?今天的天气这么冷,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殊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徐青野的痛经果然来势汹汹,去办理入住的时候还好些,等回了酒店的套房,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就再也起不来了。
夜宵和灯光秀也不得不取消。
梁殊来来回回地过来看了几次,徐青野的痛经也始终都没能缓解,人蜷缩着,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了。
屋子里有地暖,还开了空调,徐青野整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一旁的贺敛想直接带人去医院,徐青野却始终都不愿意松口,对医院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
“贺敛。”
“可以不去医院吗?我不想去医院。”
她这都是老毛病了,只是这次好像会格外疼一些,真的不用去医院的。
梁殊知道徐青野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在接收到徐青野传递来的信号后,也只能也跟着说一句:“痛经不去医院也没关系,要不你先在这里陪着她,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哪里可以给你煮点红糖水。”
“嗯,辛苦了。”
徐青野听见房间门开了又关上,想着自己终于不用去医院了,于是才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些,痛经好像也就跟着缓和了些。
贺敛看着徐青野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就这么怕去医院。”
“嗯。”
徐青野的声音闷闷地,像是犯了错误被说的小学生,连小脑袋也只肯露出来一半:“就是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
“贺敛。”
“嗯?”
“我想洗澡,我好像没那么疼了,身上都是汗,黏黏的不舒服。”
徐青野本想趁着贺敛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的时候悄悄去洗的,但她带来的衣服还在车上没拿过来,她之前是想看完灯光秀的时候再过去拿,现在计划泡汤了只能拜托贺敛。
贺敛从一旁抽出来一个枕头给徐青野靠着,转身去一旁的浴室放热水,水滴击打着陶瓷地砖有着特殊的声音,这一下下的声音就像是砸到了徐青野心里一样,让她开始忍不住想,贺敛准备做什么。
是想帮她洗澡吗?可是他们之前显然还没有亲近到那种地步。
而现在又是在这种情况下。
在贺敛从被子里把她抱出来朝着浴室走的时候,徐青野到底还是没忍住声音低低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你能出去等我吗?我带来的衣服在车里,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
“衣服我让人去拿了,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贺敛临走之前把洗澡要用到的东西也都放在了离她更近一些的位置,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吻。
徐青野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在自己的身上流动着,她甚至心中有着种种的恍然,好像她与贺敛就可以这样地过一辈子,只属于彼此。
而期待终归只是期待,徐青野在与贺敛在一起的这件事上,始终都是极致悲观主义者。
——
她刚才那阵痛经疼的人有些脱力了,等徐青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需要扶着一侧的门框才能将将站稳。
床边是她的带来换洗的衣物,桌台上的玻璃水壶里正滚着浓浓的红糖水,看样子都是为她准备的。
徐青野顺着虚掩着的卧室门看向外面,外面淅淅索索地好像有人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她也没怎么听清。
徐青野再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是静悄悄的了。
屋子里没有干净的拖鞋,她只能踩着湿漉漉的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贺敛?”
她不确定他在不在,所以说话的声音很轻。
贺敛是从她身后出现的,她用余光扫到他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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