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虽是秋初,可白府里那棵从不开花的桃花树,竟然一夜之间开出满树的桃花。
月华之下,落英缤纷,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奇妙美景。
那一夜之后,桃花谢去,桃树骤然枯死。
白霜涵在树下站了一宿,念起许多年前那云游道士所谓劫数,心中掠过不详之感。
他找来赫连夏,写了封信送上昆仑,三日后两人便踏上前往昆仑的路。
这一程,也顾不上游山玩水,走得颇急,白霜涵晚上睡不踏实,每每被噩梦惊醒。
他总挂念季清安危,说常梦到季清躺在雪地之中,灵魂出窍,驾了朵猩红色的云彩向天边而去,再没回来。
赫连夏听到,便安慰他道:“梦中之事不可信,况且江墨卿那信上不还说他身体好转吗。”
白霜涵却还是忧心忡忡,到达昆仑时,望到江墨卿和个白衣男子候在山脚下。
没等江墨卿开口,便问他道:“季清还好吗?”
江墨卿看他没了从前的教养礼数,敷衍着应道:“他挺好。”
他向二人介绍那白衣男子道:“这是季清的大师傅。”
白霜涵与赫连夏一一见过那大师傅,便准备上山。
赫连夏看江墨卿今日一改先前派头,一身素淡白衣,心觉古怪,复问了遍季清所在。
江墨卿却是回答得前言不搭后语,他道:“我日后准备一直留在山上。”
赫连夏问他准备如何处理千岁宫。
江墨卿挥一挥衣袖,答得倒是潇洒:“让他们自己闹去。”
赫连夏道:“你这宫主可作得不好。”
江墨卿哼笑一声,道:“我爹死得突然,把个烂摊子扔给我们,那他岂不是更可恶,父亲,宫主,都没当好。”
季清那大师傅也是沉默寡言之人,一路上除了提醒三人机关之外,再不多话。
行至山巅,白霜涵看昆仑派门前挂着白绸,心下一紧,忙问道:“季清人呢??”
江墨卿看了眼他,沉下声音,与那大师傅相视一眼,既而道:“他走时并不痛苦。”
白霜涵听了怔住,心中虽早有准备,可亲耳听到,难免伤心失神。
赫连夏也是如同中了记闷棍,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他何时走的?”
白霜涵问江墨卿道。
“我给你们写信后三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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